敖屠和司馬不器眼神對視,都知道這次談話要真正的進入正題了。
“我知道,他們是你殺的。”司馬不器出聲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手段操控鯊魚,但是我知道,就是你乾的。包括十幾年前那樁案子,酗酒墜車案,也是你做的.......”
“說話要講究證據,你們可不能這麼辦案子。”敖屠笑著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這件事情很嚴重,上麵也很重視,如果沒有一個結果的話,怕是很難結案......”
“那你們就努力去辦案,把時間用在尋找真正的殺人凶手上麵去.......就是去把那隻吃了人的鯊魚給逮到也好啊。你跑到我這裡來坐著做什麼?不是浪費我們彼此的時間嗎?要不是你們過來,我的小秘書已經鑽到桌子底下了.......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的,你說是不是?”
“如果不結案的話,我們難,你們也難。畢竟,你們是生意人,我們要是每天過來堵門,你們的生意做不成,小秘書也不好意思當著大家的麵鑽桌子。要是遇到個停水停電,查賬查稅什麼的,你們更加頭疼,對不對?”
“我們都是合法納稅。”
“那不重要,繳過了還可以再繳嘛......我們日子煎熬,你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敖屠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司馬不器,他已經預感到他想說什麼了,這樣的場麵他以前不是沒有經曆過。
“所以呢?”敖屠出聲問道。
“所以啊,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如果你能夠把那個新能源項目讓出來一部份,案子可以結了,你的日子也好過了,小秘書也能繼續鑽桌子底下去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敖屠沉默不語,眼神淩厲的盯著司馬不器。
“不用急著回答我。”司馬不器在這一刻表現出了難得的「素養」和「寬容」,起身說道:“我知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家裡肯定要好好商量一下。等到你們商量好了,再把答案告訴我就行了。我相信,以你們的智慧,會做出一個聰明的抉擇。”
“不,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敖屠出聲說道:“正如我告訴他們的那樣,這不可能。”
“你拒絕?”司馬不器重新坐了下來,看著敖屠說道:“據我所知,這可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貿然做出這樣的錯誤決定。要不,再回去和家裡的長輩好好聊聊?或許,他們會給你一些有用的人生建議。譬如莫爭一時短長,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來越虧。””敖屠眼神冷洌的盯著司馬不器,沉聲說道:“錯誤的決定嗎?我開心就好。這個世界上是有那麼幾個人能夠讓我不開心,但是絕對不包括你在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負責這樁案子的是曾德獻吧?曾德獻走了,把你給派遣過來。可惜,你來不是為了破案的,而是充當那些人的說客.......如果我想答應的話,上次就答應了,何必要等到現在?”
“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我的東西,為什麼一定要分給你們一半?你們覺得什麼東西好,就要強行拿走一半?我要是覺得你老婆好看,我能讓她鑽桌子底下去嗎?”
“敖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司馬不器怒聲喝道。
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以為他是誰?他怎麼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身為特調局的副局長,專門處理世界各地的疑難詭異事件,可以說是位高權重,人人敬畏。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鏡海,竟然還有人敢不把他歐陽不器放在眼裡。難道就因為他們家裡有幾個臭錢?或者說是不小心拿到了一張新能源領域的入場券?
能夠得到他們的認可,那才是一張入場券。他們不認可,那就是一張廢紙,沒有任何作用。
砰!
敖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龐大的大理石桌子竟然在出現了無數道裂紋之後轟然倒塌。
敖屠站起身來,和歐陽不器針鋒相對,怒聲喝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哐.......
辦公室門被人推開。
為首的是兩個黑衣人,他們擋在歐陽不器的前麵,一幅隨時上前戰鬥的姿態。
其它人也衝了進來,滿臉關切的問道:“局長,你沒事吧?”
自從歐陽不器當著大家的麵說曾德獻老了,需要讓年輕人承擔更重要的責任之類的話之後,就有一些人的心思活絡開了。
打死打活的,誰不想上前走一步呢?
既然有人可以上位,憑什麼那個人不是自己?
敖屠和司馬不器眼神對視,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小秘書也跑了進來,眼神膽怯的看了一眼司馬不器等人一眼,然後跑到了敖屠身邊,用自己孱弱的身軀擋在他前麵。
敖屠總有這種讓女人為他獻身的神奇魅力.......
現場氣氛凝固到了冰點,隻能夠聽到眾人的呼吸喘息聲音。
良久。
良久。
司馬不器指了指敖屠,冷聲說道:“很好,你很好,你這個朋友我司馬不器交定了。”
“我可不願意和那些想要侵吞我家產的混蛋成為朋友,除非看在他老婆特彆漂亮的份上。”敖屠瀟灑的聳聳肩膀,冷聲說道。
“把他給我抓起來。”司馬不器怒聲喝道:“我宣布,敖屠以殺害七名無辜公民的罪名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