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炎像是一座小山一樣的落在院子裡,嗡聲嗡氣的說道:“聽說敖屠被人抓走了?”
敖夜瞥了他一眼,說道:“把你臉上的笑容收一收,敖屠知道了心裡不好受就算你想要打架,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急切,知道吧?”
“哦。”敖炎臉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再次出聲說道:“敖屠被特調局的人抓走了?被抓到哪裡了?大哥,讓我過去把他們給轟成肉渣”
“要是讓你去了,怕轟的不是肉渣,是炭灰吧?”
“那也不能讓你去,你去了把人給裹進泡泡裡喂鯊魚,連炭灰都找不著了。”
“我這樣多乾淨利落,還講究衛生。不像你們”
“我也可以講究衛生。”
“你們倆不要爭了,這件事情由敖屠自己解決,我們誰也不要插手。”敖夜出聲說道:“你看看敖牧,他就不擔心智商高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話音未落,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汽車的轟鳴聲音。
敖牧推開車門下車,出聲說道:“敖屠被人抓走了?”
敖夜以手扶額,輕聲歎息:“後麵那句話當我沒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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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調局鏡海分處。審訊室。
敖屠的雙手被基因手銬給鎖死,沒有正確的基因序列解鎖,手銬是不可能打開的。腳上也被戴了電子腳鏈,讓人不僅難以逃脫,就算逃跑了也會被人實時監控逃到了哪裡,除非自己把那兩條腿給截掉。
砰!
審訊室房間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司馬不器反手把門關上,拉開椅子坐在敖屠的對麵,笑嗬嗬的打量著敖屠,出聲說道:“這裡條件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該有的審訊工具還是有的它能夠讓人欲仙欲死,也能夠讓人生不如死。當然,我一直在說,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永遠都知道怎麼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你要我拒絕你多少次?”敖屠出聲說道:“是我的東西,誰也彆想拿走。”
“這不是拿,是利益共享是互相幫助,你怎麼還沒轉過這個彎呢?”
“利益共享?你憑什麼和我們利益共享?你是投過我們錢還是幫過我們的忙?你一張嘴就要切走一大塊這不可能。”
“這麼說,我們談不攏了?”
“也不可能談攏。”敖屠說道:“除非讓你老婆鑽到桌子底下去讓我享受享受。”
“可惜我老婆不在鏡海,不然說不定就滿足你這個心願了。”司馬不器麵無表情的盯著敖屠,在他這種人的心裡,沒有情感,隻有利益。“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如果你想要改變主意隨時告訴我,我說過,我們一定會成為朋友的。”
“朋友?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和我做朋友。你不配。”
“嗬嗬”司馬不器站起身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敖屠一眼,出聲說道:“好好享受。”
等到司馬不器離開之後,兩個黑衣人推門走了進來。
很快的,審訊室裡就傳來敖屠淒厲的慘叫聲音。
“敬酒不喝喝罰酒。”司馬不器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摸出一支雪茄點燃:“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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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海酒店。親海套房。
夜已深沉,酒店早已經失去了白天的喧囂,現在變得安靜而神秘。正如那咫尺之遙的大海一般。
司馬不器剛剛洗去了一身的疲憊,換了一套雪白色的睡袍,正坐在椅子上打電話,手裡的雪茄正在燃燒,釋放出帶有濃鬱香氣的煙霧。
威士忌杯裡麵的冰球早已經融化,看來這通電話已經持續了不短的時間。
“是是我明白了。”
“我會說服他的,無論用任何手段,請您放心”
“明白,我們要的不是一部分,我們要的是全部當然,那是下一步的計劃,首先,我們要有一個入局的機會”
“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操作好的。彆看他現在嘴硬,熬上幾天就想要花錢買命了。”
“是請等候我的好消息。祝您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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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司馬不器抽了一口雪茄,眼神看向那幽深冰涼的海平麵。
因為沒有關閉窗戶的緣故,正有陣陣涼風吹拂而來,讓司馬不器感覺到有些寒冷。
可是,他喜歡這種寒冷,因為冷和痛都能夠讓人保持極致的清醒。
他端著酒杯走到陽台,聽著那嘩啦啦的潮聲想著心事。
“敖屠”司馬不器的嘴裡咀嚼著這個名字:“我看你能堅持到幾時。”
“你找我?”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朵邊響起。
司馬不器猛地轉身,然後滿臉驚恐的看向坐在他剛才坐立過的沙發椅上的男人,沉聲喝道:“你怎麼在這裡?誰放你出來的?是不是戴維?我一定要剝了他們的皮。”
坐在他麵前的是敖屠,一個乾乾淨淨完好無損的敖屠。
這不科學!
因為他親眼看到,敖屠被他的人打的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都浸濕了血水,變得肮臟無比,腥臭不堪。
敖屠不僅僅沒有受傷,還回家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袖?
所以,司馬不器看到敖屠出現,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曾德獻那個老不死的嫡係戴維,因為他們幾個一直不聽自己的調令,而且曾德獻又處處「維護」敖屠他們偷偷把他放出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畢竟,隻有他們才有能夠自由進入特調局的「指紋鎖」。
大意了,在把他們驅逐出去之後,應該第一時間就對他們進行各種「限製」,取消他們的識彆信息。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敖屠笑嗬嗬的模樣,主動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說道:“在你與謀劃怎麼掠奪我的財產的時候,我在旁邊做見證人是不是很有趣?”
“你都聽到了?”司馬不器沉聲問道。
“聽到了。”敖屠點了點頭。
司馬不器臉色表情,心裡卻暗自決定,這個家夥不能留,無論如何都要把他乾掉
“是不是正在想著要怎麼樣把我乾掉?”敖屠出聲問道。
“倘若你當真犯案,會受到法律公正的審判。”司馬不器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真實想法。
“我也是這麼想的。”敖屠出聲說道:“你有心臟震顫的問題吧?”
司馬不器瞳孔脹大,驚聲問道:“你怎麼知道?”
這個毛病隻有他自己知道,也從來不會在體驗報告上麵呈現。敖屠是怎麼可能知道的?
“你將因心臟震顫而死。”敖屠說道。
話音剛落,司馬不器便捂著胸口,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哢嚓!
手裡的威士忌酒杯砸在地上摔的粉碎,混合著冰水的金黃色酒液正在四處蔓延。
他躺在地上一陣抽搐抖動,然後麵目猙獰的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