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gon King能源研究室是一個高調又神秘的存在。
它是鏡海大學的招牌和門麵,是多次獲得國內國際能源大獎的超凡存在。取得如此耀眼的成績,想不被人關注也很困難。
雖然隸屬於鏡海大學能源研究所,可是卻並不在研究所那棟豪華氣派的辦公樓裡麵辦公。它偏安於校園一角,被一排排高大茂密的香樟和鳳凰樹給環抱圍繞,看起來幽靜而神秘。
魚閒棋走到Dragon King能源研究室大門門口,立即有一名老保安上前迎接,笑著說道:“魚小姐,雖然您是咱們研究室的常客了,但是沒有內部職員卡,按照規定,還是請您做個登記......”
“好的。”魚閒棋乾脆利落的在登記薄上麵寫下自己的姓名、身份證號碼、手機號以及拜訪時間,拜訪事項等諸多信息。
登記完畢,魚閒棋把筆交還給老保安,問道:“彪叔,魚家棟在哪裡?”
“我一個守門的,哪裡知道教授在哪裡忙活?你還是進去問問魚教授的秘書吧。”老保安笑著說道。
“好的,謝謝。”魚閒棋便朝著裡間走去,不少人看到魚閒棋都會主動和她打招呼。
“小魚回來了?好久不見了。”
“來找你爸吧?他在研究室忙著呢......”
“閒棋都長成大姑娘了,上回見著還是紮著兩條小辮子的黃毛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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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閒棋小時候就喜歡跟著爸爸一起到研究室玩耍,魚家棟是個工作狂,鑽進工作室就一整天見不著人影,反而是這裡麵的工作人員給予她頗多照顧,所以她和他們都非常的熟絡。倒是那些新進人員不認識她,一個個眼神詫異的看著這個像是公主來巡視自己城堡莊園一般漂亮得不像話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魚閒棋在秘書海玲的帶領下,徑直進入了魚家棟的辦公室。
“魚家棟在哪兒?”魚閒棋出聲問道。
“教授還在研究室......”海玲微笑著看向魚閒棋,問道:“喝點兒什麼?還是和以前一樣?”
“還和以前一樣。”魚閒棋說道。
“稍等。”
海玲出門一趟,很快就替魚閒棋送進來一大杯香草冰淇淋。
魚閒棋很喜歡吃 Dragon King能源研究室的冰淇淋,她總覺得這裡的冰淇淋比外麵賣的要好吃一些。而且,這是她從小吃到大的味道,每次過來不吃一杯總覺得好像缺少了一點兒什麼。
魚閒棋一邊吃冰淇淋,一邊陪海玲說著話。魚閒棋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海玲二十三歲,那個時候她是魚家棟的秘書,現在她已經人至中年了仍然是魚家棟的秘書。
魚閒棋對海玲很是欽佩,都不知道她是怎麼忍受那個「暴君」地性格的。
砰!
辦公室門被人重重推開,頭發雪白亂如雞窩,身材矮小,戴著一幅大黑框眼鏡被人稱為「白頭教授」的魚家棟闖了進來,看到坐在沙發上麵吃冰淇淋的魚閒棋,問道:“你確定還要在那條絕路上麵走下去?”
“確定。”魚閒棋放下手裡的冰淇淋杯,認真說道:“這是我答應回來的條件之一。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乾涉我的研究方向。”
“彆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都被撞得頭破血流仍然不肯回頭......”魚家棟滿臉嘲諷的模樣,說道:“既然你仍然堅持,那麼,我們就公事公辦。你的弦理論研究室同樣掛靠在鏡海大學能源研究所名下,但是辦公場地會放在Dragon King能源研究室內部,也就是這棟樓的三層......人員由你自己招聘,能不能招來是你的事情。但是一應支出都由Dragon King能源研究室這邊走賬。還有什麼問題?”
“我想見見投資人。”魚閒棋說道:“我想知道,是誰出錢投資了我的弦理論研究室。”
“他不想見你。”魚家棟一臉冷酷的模樣,並沒有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女兒而有所通融,說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我還有事要忙......”
說完,轉身就走。
“閒棋,教授的性格就是這樣......”海玲看到魚閒棋沉默不語,以為她為父親的態度感到傷心,想要出聲安慰。
魚閒棋搖了搖頭,說道:“我早就習慣了......我就是在想,到底是什麼人願意花那麼多錢投資我的弦理論項目?這個東西.......就像是魚家棟說的那樣,前途極其渺茫,或許永遠都不能帶來任何收益。我原本想要和他見上一麵,好好對他說聲謝謝......”
“有錢人的世界,我也不太了解。”海玲搖頭,說道:“但是,他們既然選擇了你,那一定證明你有彆人不可替代的優勢。”
魚閒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一點兒自信我還是有的。可是,他既然選擇了我,為什麼又不肯見我呢?......海玲阿姨,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不知道。”海玲搖頭,說道:“是投資人直接找上教授,委托教授來操辦這件事情的。我沒有參與過。”
“就算知道,你也不會告訴我,是嗎?”魚閒棋說道。
“是的,我是教授的秘書,我要對教授的工作負責。”
“難怪魚家棟二十幾年都不願意換秘書。”魚閒棋端起桌子上的冰淇淋杯繼續吃起來,說道:“兵來將來,水來土淹。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工作室給搭建起來......”
她迅速把杯子裡的冰淇淋吃完,放下杯子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魚閒棋走到辦公室門口,對著正在收拾桌麵的海玲說道:“剛才差點兒出了車禍,原本想要和他聊聊這件事情的,想要告訴他他差點兒沒了我這個女兒......”
“閒棋......”
魚閒棋搖了搖頭,說道:“不過這些不重要了。”
說完,便大步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