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眾人齊聲答應。
“要不要讓他再來一首?”
“要。”
“敖夜......咦,敖夜呢?”
在樹叢的陰影之中,一道人影安靜的站在那裡。
目光探向操場那喧嘩熱鬨的場所,仿佛已經等待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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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海岸線。雷公渡口。
鏡海是一座旅遊城市,東海岸線有著諸多旅遊景點,不分晝夜,遊人如織。可是西海岸線因為政府還沒有開發過來,導致這裡人跡罕至,到了夜裡連個鬼影都見不著。這也是整個鏡海東富西賤的原因。
可是,今天的雷公渡口卻停著一輛黑色大眾。
那輛車等待的有一段時間了,已經從車窗裡麵彈出了第三個煙頭。
煙蒂掉落在地上,一陣風來,就被卷進大海,然後被那漆黑如墨的海水淹沒。
小雨淅瀝,沒有月亮,更沒有一顆星星,天空也像這海水一樣的陰森黑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束強光劃破黑幕照射而來。
又有一輛銀灰色轎車開了過來,車子在岸邊停下,駕駛室的車門推開。
率先伸出來的是一把黑色大傘,黑色大傘緩緩撐開,然後跨出來的是兩隻裹著黑色高跟鞋的小腳,隨後才是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撐著雨傘走了出來,她走到海岸邊沿,看著那奔湧翻滾的海潮發呆。
黑色大眾的車門這時才被推開,一個身穿暗色格子條紋西裝,戴著小禮帽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他很是嫌棄的抬頭看了看掉落在肩膀上的雨線,這才抬腳跨過一個又一個水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黑衣女人麵前。
“今天的天氣真糟糕。”中年男人和黑衣女人並排站在一起,看著驚濤拍岸的浪花,主動出聲打招呼。
“是的,執行官先生。”黑衣女人出聲說道。
“能夠在這樣糟糕的天氣裡,相約在這樣一個糟糕的地方,我們稱得上是生死之交了吧?”中年男人笑嗬嗬的說道。
“交情談不上,但是「生死與共」倒是一句實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哈哈哈,彼此彼此。我喜歡「生死與共」這句話,甚至遠遠超過了「生死之交」。”
黑衣女人不想說這些沒營養的話,直入主題說道:“執行官先生這個時候把我召喚出來,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吧?”
“我們得到可靠消息,魚家棟的「黑火計劃」已經研究到了很關鍵的時刻,隨時都有可能衝破桎梧,一飛衝天......”
“這個「可靠消息」已經傳了那麼多年,不是一直沒有動靜?”
“這一次,卻是距離成功最近的一次了。以前魚家棟每隔三天會回一趟自己的小院歇息,但是這半年時間裡,他隻回去過十一次。以他工作狂魔的性質,定然是事情到了極其關鍵的時刻,所以他才會如此瘋狂如此拚命......還有比名留史冊成為這個世界的神更令人心動的誘惑嗎?”
黑衣女人沉吟片刻,問道:“你們想要我做什麼?”
“魚家棟我們暫時還不能動,畢竟,還要靠他來完成「黑火計劃」。但是,我們必須要有一張王牌握在手裡......”
“所以,你們盯上了魚閒棋?”
“她可不是一枚閒棋,而是一顆可以在關鍵時刻決定戰局勝負甚至決戰雙方生死的重要棋子。”中年男人笑嗬嗬的說道,他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黑色盒子,說道:“我要你把這個東西放進她喝的水或者吃的飯裡。”
“這是什麼?”女人戴著手套的手接過黑色小盒,如紐扣般大小,出聲問道。
“山鬼。”
女人皺眉,說道:“你們想把它變成山羊?這很容易被人察覺。”
“不不不,這是升級版的山鬼。隻有我們需要的時候,她才會暴露出「山羊」的本質,其它時候和正常人無異。”
女人將其揣進懷裡,說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那麼……”中年男人嘴角浮現驕傲的笑容,說道:“事成之後,我們一定要找個溫暖的地方好好喝一杯。”
“事成之後……”女人冷笑出聲,說道:“你彆把我喂成一隻野羊就好。”
“哈哈哈,您真會開玩笑……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