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看到自己時眼裡有掩飾不住的敵意。
“噗嗤......”
魚閒棋忍不住嬌笑出聲。
想到敖夜讓蘇岱「張嘴」,然後往他嘴裡吹一口氣的畫麵就讓她樂不可支。
“......”
蘇岱心若死灰。
這倆個人的感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已經不需要用語言交流,彼此之間的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
“你的治療還是很有效果的。”魚閒棋小聲對敖夜表示感謝,出聲說道:“那天晚上回去之後,我確實睡了一個好覺。好幾天都調整不過來的時差也一下子就好了,從來沒有睡得那麼踏實過。”
敖夜點了點頭,說道:“有需要時......隨時張嘴。”
“......”
魚閒棋俏臉微紅。
狠狠地剜了敖夜一眼,心想這個大一新生還真是膽大,什麼話都敢當著人講。
蘇岱則以為敖夜是讓魚閒棋有事時「開口說話」,問道:“敖夜還是醫生呢?”
“是有一些偏方,不一定有效......”魚閒棋說道。
她怕蘇岱提出讓敖夜幫他治頸椎,這個治療手段可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
蘇岱眼神幽怨的看向魚閒棋,心想,我把最好的都給你,你卻幫助他來拒絕我。是不是太過殘忍了些?
“玉人說周日晚上大家聚一聚,為林科和張萌接風洗塵,他們從國外回來了。你一定沒想到吧?他們倆小時候總是打個不停,出國幾年竟然扯證結婚了。到時候來的都是一個院子裡長大的朋友......你周日晚上有空吧?”
魚閒棋想了想,點頭說道:“有空。”
她孤傲,並不代表著要與世隔絕。兒時同伴結婚喜酒還是要喝上一杯的。
“我也有空。”敖夜說道。
“......”
蘇岱挑了挑眉,說道:“我們是同一個院子長大的朋友聚會,你去乾什麼?”
“我去吃飯。”敖夜說道。
“......”
“可以帶朋友吧?”魚閒棋出聲問道。
“倒不是不可以,不過......”
“我正好欠敖夜一頓飯,上次沒有請好,這次一起補上。”魚閒棋出聲說道:“大不了我隨兩份份子錢好了。”
“......”
魚閒棋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蘇岱還能再說些什麼?
再說,這種聚會原本就沒有不許帶朋友的道理。甚至新婚夫妻還主動提出讓大家把自己的另一半給帶出來見見......如果魚閒棋是一個人,那麼,他和魚閒棋一起出席聚會,大家自然而然就認為他和魚閒棋是一對兒了。如果魚閒棋又牽著一條小狼狗去,還有他蘇岱什麼事兒?
三人各懷心思,反而沒有人開口說話了。
十月的鏡海有了一絲涼意,路上的槐樹葉已經開始枯黃脫落,踩在腳下哢嚓哢嚓作響。蘇岱覺得這聲音極其的刺耳難聽,因為他把每一片樹葉都想像成了自己的那顆真心。
一路沉默的來到魚閒棋居住的小院門口,敖夜停下腳步,說道:“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
“也不一定要早起。”魚閒棋說道。現在研究室正處於初創階段,正在進行辦公室裝修和人員招聘,還沒有進入正式的實驗研究階段。所以,早一會晚一會兒去辦公室並沒有什麼影響。
“還是早起吧。”敖夜勸道。你不勤奮努力,我何時才能收獲研究成果?
“為什麼?”魚閒棋問。這個家夥......連這種事情都要管?
“早睡早起身體好。”敖夜說道。
“......”
等到敖夜轉身走遠,蘇岱對著他的背影努了努嘴,問道:“你們倆......當真是玉人所說的那種關係?”
“玉人說我們是什麼關係?”魚閒棋出聲反問。
“他說你們倆的關係挺親密的。”蘇岱說道。
“是的。”魚閒棋點了點頭,漂亮的眸子仿佛落下了一點兩點好多點星光,說道:“比親密還要更親密一些。”
因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