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原本眼眶泛紅,淚水肆意,額頭上麵血水流敞,又悲又慘,十足委屈的模樣。
聽到敖夜的話後,都忘記哭也忘記喊,瞠目結舌,滿臉震驚的看著他......仿若看到了飛碟或者來自某個神秘星球的外星人。
「地板都要弄臟了......」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你......”張韜指著敖夜,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所有譴責的話,在「地板臟了」麵前都是個笑話。
果然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敖牧的朋友又怎麼可能是什麼好人呢?
隻不過這家夥的殺傷力實在太過驚人。
他這一句話比敖牧往他腦袋上麵砸那一下還要傷人。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倒是希望由敖牧用煙灰缸砸自己腦袋......
敖牧伸出一根手指頭挑了挑眼鏡邊框,細長的眸子瞥向張韜,嘴角帶著淡淡的嘲諷笑意,問道:“你覺得自己很委屈?”
“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要被你打成這樣?我是去勸架,是去阻止你做蠢事......”張韜氣急敗壞的模樣,說道:“難道你要把人活活打死不成?你當著外人的麵把我打的頭破血流,多少醫生護士都看到了......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做這個院長?你要我以後還怎麼有威信來管理他們?”
“不知道怎麼做這個院長?那就不要做了。”敖牧出聲說道。
“你想把我趕走?敖牧,你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報警。”張韜看到敖牧竟然想要拿掉自己醫院院長的職務,更是怒火攻心,索性和他撕破臉來。“你把我打成這樣,人證物證都在,你這是故意傷人,還有蓄意謀殺,曹銘直到現在還昏迷不醒......我看到時候誰能救得了你。”
敖牧抓起桌子上的茶杯,猛地朝著張韜的腦袋砸了過去。
砰!
茶杯擊中張韜的腦袋,然後掉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張韜的腦袋也又添了一道新鮮的口子。
額頭上的鮮血就流敞的更加凶猛了......
“唉......”敖夜輕輕歎息,看著地板上滴落的鮮血,說道:“還是弄臟了。”
敖屠心疼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扯著嗓子喊道:“小木木,你怎麼把我送給你的空心杯給砸了.....那可是宋朝製瓷大師趙一洲的作品,我看著他親手燒出來的。他的作品現在存世的怕是都不到十件......你知道這隻杯子得值多少錢嗎?”
「嗬嗬,吹牛逼......」
張韜腦袋抽痛的厲害,但是腦海裡卻浮現了這樣的想法。
敖牧指著張韜,眼神如刀,怒聲喝道:“報警?你還有臉說報警?你以為你做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
“我那麼相信你,把整個醫院都交給你,你卻夥同彆人來坑害我們,割龍塘的肉挖龍塘的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