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開車走了,祖孫倆還站在那裡,看著車越來越遠。
兩邊的梧桐樹,茂密的枝葉擋住了炙熱的陽光。
汽車緩緩行駛。
薑予姝刷著手機,群裡在提醒,後天也就是周二早晨九點集合出發去隔壁市。
“我周二要去西市。”
“薑老師工作第一,我全力配合。”他這話真是酸意十足。
薑予姝笑著,她側首看著他,目光柔和,雙眸清亮,帶帶著一層星光。
“想說什麼?”他問。
“我在想啊——我們要不要明天把證領了?”
車子突然停下。
他動了動嘴角,“你再說什麼?”
薑予姝眼裡滿是狡黠,“沒聽見就算了吧。”
孟景禾側過身子,“認真的?”
薑予姝抿著嘴角,表情鄭重,點了一下頭。
孟景禾輕笑,“好!那就如你所願!”
“什麼嗎?如誰的願?”她嘀咕。
孟景禾呼了一口氣,“以後我開車的時候,你可不能再逗我了。”
薑予姝按下車窗,夏風從外吹進來,帶著一股熱流。她看著兩排的綠蔭,嘴角翹起了一道柔美的弧度。
“孟景禾,我們是去年夏天認識的呢。”她語調纏綿。“你一進來,我就看到你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孟景禾,以前我在電視台實習時,她們說和你睡過都值得。那時候心想,即使我們分開,我也值了。”
孟景禾皺了皺眉,女生在一起怎麼都聊這些無聊的話題。
“你和趙奕然有沒有在一起過?”她自言自語一般,“我猜沒有。”
孟景禾一路心情舒暢,將她送回家。他還要去參加飯局。
“晚上不要喝酒。”她考慮到他的傷勢。
原本,他不想去這個飯局的。奈何,顧安臣給他打了電話。
晚上,他到的時候,人已經到的七七八八了。大家在打牌。見他過來,有人要讓出位置。
孟景禾沒上,到一邊休息去了。
傅明崢端著茶水杯走來。
孟景禾看了一眼他的杯子,“怎麼改喝茶了?”?
“養生。”傅明崢平日都喝咖啡,精致的不能再精致。“孫家的事辦好了?”
“嗯。”孟景禾應了一口氣。
“這下他們家該解氣了,你是拿命去辦事的。”傅明崢笑著說道。
“傅教授,您就彆拿我開涮了。對了,有檔脫口秀節目,你要不要來做嘉賓?”
“我?”他一臉不置信,“算了吧。”
孟景禾也不勉強他。
一會兒吃飯時,有人要給孟景禾敬酒。
孟景禾擺擺手,“今晚不能喝了。明天上午去民政局,得保持狀態。”
眾人靜默了片刻。
顧安臣喝了一口酒,清醒了。“這麼快?”
孟景禾掃了他一眼,悠然地喝了一口水。
另外一個男士開口道:“景禾,結婚你可考慮清楚啊。”
“是啊。哥,你還年輕。為了一棵樹放棄了整片森林可不劃算。”
顧安臣摸摸鼻子,“小薑同學答應你了?”
孟景禾掃了他一眼,“不然呢?我還能強迫她和我去結婚。”
顧安臣:“嗬嗬。你不強迫!你用苦肉計!”
幾個男人又轉了話題,讓孟景禾一定要去做財產公正。現在的女人啊都很現實的。
孟景禾不以為然,“我老婆不是那樣的人。”
老婆都叫上了。
眾人隻好閉嘴了。
傅明崢:“你怎麼不早說。今晚我們就換個地方,給你搞個單身派對。現在還來得及安排吧?”
“來得及!”
孟景禾:“謝教授,你晚上不養生了?”
“為了我的兄弟,可以犧牲一下自己的。”
“行了。今晚我請客。我得早點回去。”他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眾人一臉無語。
孟景禾一走,有人問道:“他老婆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顧安臣一臉鄙視。
“你清楚?”
“他老婆比他小七歲,兩人在孟景禾表哥婚禮上認識的。人家是花童,他是伴郎。”
“小嬌妻啊!我去!孟景禾這愛藏的可真深!”
傅明崢點頭,“為了老婆順利出道,他特意搞了《最美主持人》這檔節目。”
“哇喔!回頭我要去看看孟太太的節目。”
傅明崢歎口氣,“不科學!愛情最不科學了。”
孟景禾到家時,薑予姝正在做運動,跟著電視機裡的主播,跳的氣喘籲籲。
孟景禾坐在一旁,“累不累?”
“好久沒運動了,手腳都不和諧了。”她拿過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孟景禾拉著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結婚後,我們還住這裡?還有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禮?”
薑予姝思索了片刻,“住哪裡都所謂,隻要和你在一起。不過,景禾,我們的婚禮簡單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