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東西!”老大爺的聲調一下升到了,然後接著說到,“這些都是我去一個大學的職工家屬院裡收來的,都是文化人用過的東西。”
老大爺特彆強調文化人三個字。
“這也是文化人用過的?”陳宜陽舉起了攤位上的一個用塑料袋包住的,軟塌塌的,摸上去手感異常好的東西詢問。
“這可是靈芝,小家夥沒見過吧,現在可是很罕見了。”老大爺看到陳宜陽手裡舉起的東西,很硬氣的回複。
然後老大爺的回答聲很快吸引了周圍一些閒散人員的。
他們也看到了陳宜陽手裡舉著的東西。
然後在場的男同胞們立刻就笑岔氣了。
“大爺,這個可不是靈芝,這是槍套。”一個人笑著給大爺說。
“我年輕的時候也當過民兵,你彆唬我,啥槍套長這樣啊。”大爺依然嘴硬。
“就是您當年用來直搗大娘黃龍的那杆槍用的槍套。”有人起哄喊道。
這個時候後知後覺的大爺才意識到自己收來的東西是用來乾什麼的。
“滾滾滾,你們都一邊兒去。我這是真的靈芝,你們就是覺得我來了騙我。”
大爺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將東西從陳宜陽的手裡拿走,然後立刻塞到了自己用來裝東西的麻袋裡麵。
周圍人嬉笑鬨了一陣以後,也就散去了。
就隻剩下大爺,原本黝黑的臉上現在變得黑裡透紅了。
“你小子,害我出醜。”大爺見到陳宜陽還沒走,立刻打算將此事賴到陳宜陽身上。
“我的錯我的錯。”陳宜陽道了幾聲歉。
“就光道歉啊,我今天還沒開張呢,給我開個張吧。”大爺指著自己的攤位說。
“行,我看看啊。”大爺的話正中陳宜陽的下懷。他立刻在大爺的攤位上翻翻撿撿起來。
然後自然而然的把手摸到了一個伸縮式寫生裝畫桶上麵。
“這是乾嘛的?”陳宜陽明知故問。
“用來裝畫的,裡麵還有一張畫呢。”大爺回複道。
陳宜陽扭開裝畫桶的蓋子,然後從裡麵抽出來了一副寫生畫。
畫上畫的是一個略顯破敗的農村。即便以陳宜陽的眼光來看,這副畫的水平也說不上多好。
當然,從細節處可以看出來作畫者的靈性十足,整副畫在意境上給人的感覺相當不錯。
要是作畫者願意打磨一下自己的繪畫技術,以後說不定也能成為一代名家。
陳宜陽看向了這幅畫的蓋章處。
隻見章子上麵清晰的蓋著張九千三個大字。
還真是張九千的畫?
陳宜陽心想這幅畫該不會是張九千剛學畫的時候畫的吧。
那也不會值太多錢吧。
對於當代畫家來說,剛學畫到時候有幾幅水平很差的作品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收藏界也不會對這種畫作太感興趣。
除非張九千死了以後成為傳世名家,世界頂級畫家。…。。
這樣即便他曾經隨手的塗鴉都能賣出去不少錢。
一千以上收這幅畫感覺都要虧。
陳宜陽打定了主意以後,就對著大爺說道,“大爺,這東西我給您五十塊錢賣我得了。”
“你開什麼玩笑呢。這東西我收來就花了二百!”大爺比劃了一個數字。
“能有這麼貴?”陳宜陽拿出手機掃描這個裝畫桶。
隻見上麵顯示網購價格49.9,包郵費。
“那裡麵還有一副畫呢,擺在家裡可以給你增加文氣!”大爺繼續喊。
“那再加您二十。”
“二十就能買一幅畫啊。”大爺竭力抬高價格。
“我花二十塊錢買副蒙娜麗莎都能讓我爺爺拿著去鑒寶節目了,二十怎麼不能買一副畫啊。”
“三十!”大爺用最後的力氣喊道。
“行,成交。”
陳宜陽給大爺掃了69.9元。
“你小子,未來也是擺地攤的胚子。一毛錢都不願意多給我。”大爺對著陳宜陽豎了個大拇指。
畫買到手了,陳宜陽回去是再不想騎共享單車了。於是他招手打了個出租,奢侈一回。
回到家,天色還早,陳宜陽將自己買來的畫拍了照,然後在網上查到了張九千畫家的工作室郵箱。
‘您好,我收到了一副有張九千畫家蓋章的畫,請問能否提供一些鑒定服務。相關照片已經附到附件。’
將這一切處理完,陳宜陽剛放下手機。
然後就聽見手機響了一聲。
他還以為是張九千工作室那邊回複了。結果打開一看,發現是中夏黃金那邊打來了之前賣黃金的錢。
一共十二萬多,現在已經全部到賬戶上了。
這樣一來,陳宜陽的個人存款已經正式突破了二十八萬。
這現金流,已經妥妥算得上是小有家財了。
而距離陳宜陽第一天撿漏,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