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怒不可遏,慌張不已。
“愣著做什麼,還不快下針?”
府醫神情嚴肅當即領命,掏出針灸之物,讓醫女用合穀撚轉瀉法,刺三陰交撚轉補法,留針一刻鐘。
同時用艾草溫灸關元穴,過了好半晌柔則的腹痛才止住。
府醫摸了摸額頭的冷汗,連忙在桌子上書寫藥方。
鹿茸八兩,紫石英二兩,龜板四兩,當歸四兩,肉蓯蓉六兩,小茴香四兩……
書寫的一張宣紙滿滿當當,當即將藥方交給胤禛過目。
並一臉凝重的開口道:
“王爺,這藥方上的藥材研磨成極細的粉末,煉密成丸,每日服二錢,儘量臥床靜養。
保持心情愉悅,尚還能多撐些時日,不至於早產!”
胤禛聞言這才鬆了口氣,捏緊了藥方,眼神鄭重的看著府醫。
“王府醫,福晉的胎全權交給你照看,務必確保福晉和胎兒無恙!”
王府醫點點頭,承諾道:
“奴才定然竭儘全力,不負王爺所托!”
說罷,打了個千兒帶著帶來的醫女和醫侍退出室內,為柔則熬製安胎藥,炮製藥丸。
胤禛見府醫帶人人出去,這才看向涼月,詢問起柔則腹痛的始末。
還不待涼月開口,覺羅氏就冷冷的斜了眼涼月,一臉不善的開口:
“四阿哥,柔則懷的畢竟你的小阿哥,這可是四阿哥的嫡子,可要好好保護才是!
側福晉身為妾室卻總推脫不來正院請安,如此不將福晉放在眼裡,口中更是對我這個嫡額娘更是出言無狀,你以為柔則的胎氣為何會動的如此頻繁?
臣婦實在是不解,四阿哥又怎麼會同意這麼荒唐的事情?這是何道理?難不成是要寵妾滅妻不成?
四阿哥還是好好查查你的後院都是什麼牛鬼蛇神?莫要被有些人迷了眼!
妾身當初就不放心,我們如珠如寶寵愛長大的柔則如何擔得起皇子福晉的位置?
要不是您一力承諾不會讓她受委屈,我們柔則又怎會如此?”
胤禛如今還年輕,臉上的表情還沒有爐火純青到以後那般的喜怒不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