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聞言頓時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
“黃河水患造成水下混濁不堪,視線受阻,根本難以辨彆方向。
而且近,水中無法發力,人一旦被困住,根本無法靠近樓船就會被活活淹死。
我等已經嘗試過多次,每一次都是以失敗告終,並且還會折損精通水性的兄弟。”
常遇春一臉氣惱的捶向一旁的桅杆。
“朱姑娘,這樓船就像是烏龜殼,元兵躲在裡麵不斷放冷箭和火炮,要是不能將這烏龜殼打破,根本就無法傷到元兵分毫。
可無論是從天上,水麵,還是水下,根本就靠近不了樓船。
咱們正打算殊死一搏也要拿下他們,能殺一個算一個,明教弟子已經死傷無數,要是再不想辦法毀掉樓船,我方必敗無疑。”
涼月看著元軍水師樓船,就像是一個移動堡壘,無論明教弟子如何強攻,都傷不到堡壘分毫,反而還會造成己方的大麵積傷亡。
涼月想著就看向了宋青書,宋青書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
“朱大哥,常大哥,你們繼續組織進攻,吸引元兵注意力,我和青書潛入水中,看看能否想辦法登上樓船。”
朱元璋和常遇春聞言頓時臉色一變,一臉擔憂的道:
“這如何使得,朱姑娘,宋少俠,這太危險了,要是你們有什麼閃失,讓我如何向張教主交代,這水下危險重重,咱們再想想彆的辦法吧。”
涼月搖了搖頭,一臉堅定的道:
“朱大哥,常大哥,事到如今,總要試上一試,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再想他法。
你們放心,我和青書都有閉氣的功夫,又精通水性,說不定可能登上樓船,扭轉敗局。”
朱元璋和常遇春見涼月和宋青書二人堅持,頓時一臉欽佩,拱手對著二人道: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二位了,二位務必保重。”
涼月和宋青書點了點頭,頓時飛身下了戰船,潛入水中朝著元兵樓船方向靠近。
由於黃河水的混入,水裡渾濁不堪,即便二人內力深厚,視線也有些受阻,難以看清前方情況,隻能模糊的感應上方戰船的大致位置。
二人手拉著手,以防走散,慢慢朝著前方靠近。
隨著二人漸漸深入,水底頓時一陣陣鐵器碰撞的聲音響起。
一道鐵索橫亙在二人前方,鐵索上更是布滿了鋒利的刀片,隨著水流的動向而晃動,一旦觸碰,就會被刀片割傷。
涼月抽出倚天劍,利用利刃將其中兩條鐵索砍斷,從空隙中遊過。
剛剛越過一道鐵索,頓時一陣更加密集的鐵器相撞的聲音傳來。
涼月拉著宋青書頓時停了下來,看著前方鐵索交織成一片的鐵網,鐵網上全是一根根鋒利的鐵蒺藜,密密麻麻,讓人根本無處下手。
涼月隱約看向鐵網的延伸方向,正是樓船附近的拱衛戰船拉起的一道守護防線。
涼月握著倚天劍,對著鐵網就砍了過去,隻聽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響起,鐵網就被砍出一道狹長的口子。
並且由於慣性,加上水流的加持,被掛在鐵網上的鐵蒺藜脫落就朝著涼月破開的口子衝了出來。
要不是宋青書眼疾手快拉了一把涼月,鐵蒺藜就會順著水流紮進涼月的身體。
涼月看著宋青書護住她後,後腰處滲出的血水,頓時眉頭緊皺,看著前方的鐵網,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元兵占據天時地利,他們想要逆流削斷鐵網,勢必要被鐵蒺藜所傷。
隱約看著遠處的陰影,涼月拉著宋青書朝著陰影遊去。
越往上,能見度就越高,在戰船吃水線以下連接的兩張鐵網就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