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長齡隻要不做壞事,不動什麼壞心眼,人還是不蠢的。
席間麵麵俱到,無論是吃食還是酒水都按照眾人的喜好添置。
同時也是按照最高規格來置辦,絲毫不見怠慢之色。
張三豐等人越觀察越是滿意,無論是朱長齡的人品還是為人處世,明麵上都對得起忠良之後的稱謂。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宋遠橋看著給涼月頻繁布菜的兒子,那不值錢的樣子雖然有些心塞,但涼月拒絕了兩次後,便不再阻止宋青書的動作,顯然對青書也是心軟了。
頓時心裡一喜,覺得有門,俗話說烈女怕纏郎,心裡對兩人之間的婚事不免也期待起來。
氣氛被烘托的恰到好處時,宋遠橋看著張三豐微不可查的點點頭,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朱兄,實不相瞞,今日除了賠罪之外,我等也是為了商議青書和月兒的婚事而來。”
朱長齡聞言,夾菜的動作一頓,有些遲疑的放下筷子,欲言又止的看了自家女兒,又瞥了眼眼神亮晶晶的宋青書,有些糾結的皺了皺眉。
宋遠橋見朱長齡麵露遲疑,生怕他心中還有什麼芥蒂,忙說道:
“朱兄應該也能看出,青書對月兒這丫頭是真心喜愛,月兒對青書也並非無情。
不知朱兄對我兒可還滿意,若朱兄不嫌棄,不如咱們就將兩個孩子的婚期定下來如何?
有我師父為他們二人主婚,武當必不會委屈了令愛,不知朱兄意下如何?”
朱長齡聞言,有些意動,有心想要立時答應下來,又怕會讓武當中人認為自己上趕著嫁女兒,壞了他費勁經營出的形象,於是笑嗬嗬的問涼月:
“真兒,婚姻大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底日子是自己過的。
為父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早年間就答應過你,婚姻嫁娶必要遵循你的意見,不知你對這門婚事是如何看待的?”
涼月偷瞄了眼宋青書,見他眼神灼灼的盯著自己,頓時臉色微紅,連忙裝作害羞的嗔怪道:
“爹,您老糊塗了不成?我何時如此說過,您怎麼說,女兒怎麼做便是。”
朱長齡見她如此反應,縱然知曉是假的,可依舊忍不住撫掌大笑。
“哈哈……好,既然如此,宋大俠,張真人,張四俠,請恕朱某高攀了。
若諸位不嫌棄,朱某對這門婚事自然是求之不得啊。
要說論數江湖上的青年才俊,佼佼者非武當不能相比。
尤其是青書賢侄出身名門,儀表堂堂又對我兒癡心一片。
這樣的好女婿說實話要說放棄,老夫也是糾結了許久啊。
好在他們二人良緣難斷,也算是好事多磨啊!”
朱長齡的一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說的宋遠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隻能說,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拿捏這幫正人君子,朱長齡還是很有一套的。
張三豐到底是老江湖了,見朱長齡如此好說話,於是捋了捋胡子笑嗬嗬的掐算了一番試探道:
“既然如此,那親家,咱們的議婚和下定,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選在今日如何?
下下月初十是難得的宜嫁娶的黃道吉日,時間上雖然也有些倉促,可一個多月的時間足以通知各門各派前來觀禮。
不知親家對這親迎之日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