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趙敏就被婢女服侍著起身洗漱梳妝。
等趙敏打扮好,紮牙篤已經在院子裡等候多時了。
今日七王爺親自監斬明教光明右使範遙,小王爺紮牙篤負責押送囚犯,而趙敏則要隨行。
趙敏看著身穿鎧甲,英姿勃發的紮牙篤對她笑的一臉真摯,心中的歉意更濃。
可想起心心念念的張無忌,趙敏的心又硬了起來。
“紮牙篤,不要怪我,誰讓你爹一直威逼,誰讓你一直糾纏,今日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敏敏,爹已經派人去地牢提人,我們用過早膳就去東市監斬。”
趙敏環顧了一圈紮牙篤帶來的元兵,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暗自嘀咕張無忌和蛛兒是不是還沒有混進來。
沒滋沒味的用過早膳,眾人押著囚犯範遙一路由元兵開道前往東市監斬台。
趙敏和紮牙篤騎在馬背上一前一後的跟在七王爺的轎子間。
東安街,鑼鼓開道一片混亂,百姓紛紛腳步淩亂的退避三舍由元兵清場。
張無忌和蛛兒看著他們粗暴的對待中原百姓,一顆心如同被烈火灼燒一般焦急憤怒。
“這些該死的韃子,居然如此欺辱我中原百姓。”
蛛兒看著心中不是滋味,語氣不由得變得陰沉,緊緊握住手中的碧綠扳指,眼中一片冰冷。
張無忌看著元兵打扮的蛛兒,握緊了手中的拳頭,用內力震開身上元兵的衣服。
“我是明教教主,有責任告訴我們中原的百姓,明教的人由明教來救,這身衣服不穿也罷。”
蛛兒聞言點了點頭,和張無忌對視一眼。
“嗯,我聽你的無忌哥,這身衣服我穿著也覺得膈應,不過總歸是辜負郡主的一番好意了。”
張無忌看著遠處高頭大馬上的趙敏,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敏敏是擔心我明教和大元朝廷的衝突越來越激烈,她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我如今身在教主之位,有些事不得不為。
放心吧蛛兒,敏敏會理解我們的,等找回義父,我就卸去教主之位,帶你們離開中土,再也不管這些是是非非。”
蛛兒摸了摸浮腫的臉頰,掩下心中要放手成全他和郡主的決定,對著張無忌展顏一笑。
“無忌哥,先救人要緊!”
說罷便扯下外層的衣服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梭,引起一陣騷動。
元兵見狀紛紛抽刀阻攔,這時趙敏也看到了一身麻衣的張無忌大搖大擺的衝入元兵朝著囚車中的範遙而去。
趙敏緊了緊手中的鞭子,對著紮牙篤道:
“紮牙篤,快,快讓人攔住他,他想劫囚車。”
說著就對著身下的馬匹一抽,鞭風順帶著掃過紮牙篤的馬匹,兩匹馬頓時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紮牙篤拉緊韁繩停在囚車附近,大聲厲喝。
“快,快攔住他們,保護囚車。”
一時間,東安街一片混亂,張無忌看著越來越近的囚車,和蛛兒對視一眼,轉身對著囚車一掌拍出,範遙身上的枷鎖頓時四分五裂。
趙敏借機靠近蛛兒,低聲道:
“蛛兒動手打傷我殺了紮牙篤你們趕快離開。”
蛛兒一點頭,掌風輕輕拍在趙敏的肩頭,趙敏借勢捂住肩膀後退幾步,讓元兵護在身前。
紮牙篤見狀拿著長劍就對著蛛兒刺了過來。
“醜女,敢傷敏敏,拿命來!”
蛛兒看著來勢洶洶的紮牙篤,身形一閃就躲開了這淩厲的一擊,隨後飛身而起帶毒的一掌就拍在紮牙篤的胸口。
“噗……”
紮牙篤被淩厲的掌風拍中,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就從馬背上倒飛了出去。
“小王爺……”
元兵們紛紛驚呼出聲,趙敏也一臉擔憂的喊了一聲。
“紮牙篤……”
趙敏話落就飛身朝著紮牙篤倒飛出去的方向而去,臨近時接住了重傷吐血的紮牙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