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續被拒絕了好幾個以前認識的生意夥伴的時候，陸凝霜臉上的笑再也端不住了，獨自一人靜靜地來到了露台。
她在想，這一路走來，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明明之前他們陸家那麼富有，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需要她上門去求人的地步？
剛才那一張張虛偽偽善的臉，曾經甚至是求著陸家合作，現在呢？
嗬……
人性，她算是看明白了。
輕輕喝了一口酒，她轉眼看向另一邊被眾人環繞，談笑風生的江浩，陸凝霜眼裡閃過一絲迷茫。
“喂，陸凝霜在看你呢！”
秦宛言在江浩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你，吃醋麼？”
江浩也開始咬耳朵。
“彆鬨！我認真地問你，如果陸凝霜求你，你會不會給她一條生路？”
秦宛言一臉認真地看著江浩。
江浩果斷搖頭：“不會！她的生路又不是我給的！如果當初陸家行事不是那麼狠辣，他們又怎麼會走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窄的！”
當初秦宛言也隻不過是放出態度，誰敢和陸家在一起，就是和秦家作對。
但實際上，哪怕和秦家作對，也不是一條死路，他們完全可以挑秦家沒有涉足的領域。
但是為什麼沒有任何一家企業肯站出來和陸家在一起，就是因為，本來他們的合作就是短暫的利益關係。
之前因為陸家在商界的影響力，他們不得不屈服，現在有借口可以離開，誰還願意和陸家綁在一條船上？
秦家沒有特地打壓陸家，都是陸家，自己作死。
又攤上顧明這麼個能惹事的，把人都得罪的差不多了，誰還願意幫他們？
也不知道陸凝霜是真的看不穿還是自欺欺人！
“可是，她朝你走來了哦！”
“你這表情，是在看我的好戲嗎？”
江浩看著懷裡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女人。
“江浩！”
陸凝霜看著麵前正在打情罵俏的兩人，乾巴巴地開口。
“嗯！有事嗎？”
江浩輕輕點了點頭，一邊幫秦宛言剝葡萄，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我能和你，單獨聊一聊嗎？”
“單獨？不了吧！孤男寡女的，到時候出點什麼新聞，我老婆該吃醋了！”
“如果一個女人連這點自由都不給男人，是不是說明，她心裡對自己沒有自信？”
陸凝霜直直地對上秦宛言的雙眼。
這是，女人和女人之間的挑釁。
“嗬……”
一聲輕笑從秦宛言的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