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忙碌下來,幾乎都親自上手實踐操作了幾個顧客了。李朝康此刻更是感慨萬千:“果然還是實踐出真知啊。以前隻覺得刮痧、按摩這些不過是小道。現在看來,這些能成為中醫的一部分不是沒有道理的。”
郭慧也深以為然:“嗯,以前這些都隻是選修課。沒有想到實際操作下來才發現,每一個人的經絡都是有著區彆的。”
幾人的實操經驗都差不多。唯獨王德才和唐吉德形成了鮮明對比。唐吉德是交際廣闊。不僅有這邊的經理安排客戶,還有一些老技師們幫忙。一個下午下來,幾乎是連軸轉了五個鐘。而王德才或許是因為心裡排斥。上了一個鐘還被投訴了。自然就沒有後續安排了。
高山很能理解王德才的心思。都是農村出來的,在王德才的心中永遠會覺得做推拿技師就是那種人。這種心態很危險。這樣是絕對完不成這個任務的。
想到這,高山走上去,拍著王德才的肩膀,道:“德才,怎麼樣?還是沒有想明白麼?不是所有的足浴技師、推拿技師都是那種人,用有色眼鏡看人是不對的。用手藝吃飯,不管是做什麼都不丟人。”
王德才有些唏噓和感慨,沉沉的點頭:“我知道,可我……唉,我估計我堅持不下去。”
程煥真的這一安排徹底顛覆了王德才同學對中醫的看法,做醫生不應該是穿著白大褂,坐在明亮的醫生辦公室裡麵。或者是看看門診,被人敬仰和恭維的優越職業麼?怎麼還要當技師呢?刮痧和推拿這些有什麼意義啊。他想不明白,所以很是抵觸。
高山看到王德才的樣子就明白自己是白說了。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怎麼選擇是彆人的事情。該說的都說了。想得通還是想不通那就是彆人的事情了。
就在眾人聊著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被推開了,一個提著工具箱的技師快步而入,看著眾人道:“各位,告訴你們一個不幸的消息。江總又來了!”
隨著這一句話,頓時整個休息室就沸騰起來了。
有幾個男技師直接站了起來:“什麼?江總又來了。我的媽呀。我可不去了。”
“我也不去!”
“我去上個大號。”
“我也去!”
“哎呀,接下來應該是輪到16號的鐘了吧。16號呢?”
說到16號,一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了起來,慢條斯理道:“我剛想起來我家裡還有點事情,晚上我就請假吧。”
隨著16號乾脆利落的離開,房門再次推開,一個女性客戶經理走了進來,環視一圈道:“16號上鐘!16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