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山到辦公室取了自己的水靈針,再回來的時候病人臉上已經有了血色,看起來不再像個死人般灰暗。
看一群人都圍在病床前,高山露出絲微笑安慰道:“都彆圍在這兒了,該忙都去忙,家屬肯定也累了,在外麵的長椅上休息會,等治療結束會讓你們進來的。”
“醫生,我就在這兒看著,絕對不打擾你。”其他人倒是聽話的都散了,病人的妻子卻後退了幾步,麵色懇求帶著淚說道。
“彆緊張,你想看就待著吧!”高山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這會是在普通病房,留下也沒什麼。
“朝康,可以撒手了。”把裝著靈針的盒子擺在床邊,高山接替了李朝康的位置。
李朝康讓開位置到對麵,觀察著高山的動作,也防止他再有什麼需要。
這次高山的動作很快,雙手取出兩根毫針,快若閃電的刺入病人雙手虎口合穀**,拇指扣著手指微微一彈。
嗡!
針尾以同一頻率顫抖,高山動作不停,取出兩根長針刺入肚臍兩側一寸有餘的天樞**,兩寸長的針鋒齊根沒入。
高山食指扣在中指下,用指背在針尾端向下一彈,針尾紋絲不動,李朝康的眼眸卻驟然一縮。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剛才那一下並不是為了耍帥或做無用功,而是以真氣震動針鋒,讓病人體內的針鋒產生震蕩。
這,這...顫針還...還可以這麼用的嗎?
高山專注精神,取出兩根大針朝手臂橫紋儘頭的凹陷,也就是臂彎外側的曲池穴紮入三分之二針鋒。
“把人扶起來。”
做完這些,高山讓李朝康把人扶起來坐著,側坐在床邊對準他背後的脾俞、肝俞、腎俞、肺俞四穴,交替循環的不停紮入、拔出。
高山的動作太快,看似時間很短,實則循環已有十八次。
他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激活脾、肝、腎、肺的先天功能,讓它們在短時間內爆發最大的潛力。
結束後高山首次動用老九針裡的鍉針,鍉針看起來有點像一根鈍釘子,前後一樣粗。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部了,以心臟為中心,徹底激發五臟的功能,讓他自發的吐出體內汙穢。
高山斜握著鍉針,用拇指前端按著針頭,用力的按在第五胸椎棘突下,旁開一寸餘的心俞穴上。
時而輕緩,時而用力,最後皮膚都被按出淡青色來,高山才停下動作。
“這就好了?”看了看毫無變化的病人,李朝康好奇道。
“彆急。”淡淡一笑,高山伸手朝背後的四根銀針輕輕一彈,病人的身體猛地一顫,張大嘴乾嘔半天後終於吐出一口血沫。
動作飛快的拔針,高山對家屬說道:“他應該馬上就會醒過來,要去廁所排毒,讓人陪著點,他氣血虧空的厲害,身子還有點虛。”
“誒,好,好的醫生,謝謝,謝謝。”女人一聽老公馬上就能醒過來,鞠躬作揖的感謝個沒完。
“先彆謝了,等能出院了再謝不遲,先照顧好病人。”高山拿著針盒,扶著她的肩膀安慰了句離開病房。
“這不是血沫,是...潰爛的腐肉。”李朝康跟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塊紗布,裡麵正包著病人剛吐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