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壞死的麵積太大,想要讓它完全愈合是不可能的。說著說著,高山不禁又想起醫門裡的活死人生白骨,不過這話他不會對任何人說。因為連他自己都對此抱著懷疑,這聽起來根本不能叫醫術,已經算是玄術了。
而且據醫術記載的病例,高山也分析過,所謂的活死人,不過是休克假死。生白骨,大多也是創麵較小,以理療搭配自身的恢複能力達成的一種目的。
那些誇張的病例裡,完全沒有記錄詳細的治療過程,提及的手段也是雲裡霧裡,讓人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夠了夠了,能保住命,保住腿,這就已經夠了。”楊芬這會才知道,先前男人的病已經深入臟腑。
彆說是腿,就連命都要沒了,這都怪她,要不是她非要轉到附一院,覺著大醫院權威,靠譜。
後來治療無望,高樂不想拖累這個家堅持要回家放棄治療,怎麼會拖成這個樣子。
幸好,老天保佑,佛祖保佑,讓他們這個家又活下來了。
“院長,我...我給您磕頭,我給您磕頭了。”楊芬說著噌的就跪在地上,雙膝把地板砸的‘哐當’響起,不由分說的就往下磕。
“彆...大姐,你要再這樣,下次我真不敢見你了。”高山能理解她的激動,但這種場麵他真不習慣。
“院長,您,您真是個大好人呐!”安撫著情緒激動的楊芬,又告訴她等會其他醫生出來她就可以進去了,高山連忙回到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裡閉目養神,外麵夜色已深,看看表才知道是淩晨2點了。
“院長。”新月推開辦公室們,看著渾身汗跡斑斑,神色疲憊揉著太陽穴的高山,不禁有些心疼。
“哦,新月啊!怎麼還沒走?”高山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我來給您送這個。”新月手裡拿著兩套靈針,嘴角輕翹柔聲說道。
“哦,看我,都差點忘了。”高山拍了拍腦門,自嘲的說著。
把靈針放在桌上,新月有些猶豫,臉色微紅的走到椅子後,伸手按在他的太陽穴上。察覺到有些微冷的手指在穴道上輕輕揉著,高上愣了愣閉上眼睛,心裡一時有些複雜。
這般動作在他看來已是很親密的,而從前連葉嵐都未曾做過。想想她走了有多久,從未來過一個電話,高山不禁感覺到一絲諷刺。他還在這心心念念的想著人家,說不定人家早把他忘了。
“謝謝。”新月這一番按摩,讓高山的精神好了許多。
“我可是院長助理。”新月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耳後卻都紅的蓋不住。從小到大她都是個內向的性子,這麼親昵的動作也是第一次。
“這完全是處於欽佩,對,院長實在是太拚了,人也很好,能夠來這裡工作是我的幸運,新月,加油。”
看著高山的背影,新月在心中為自己打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