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淺!”不屑甩手,魏子翔在高山接連的高捧下,和自覺即將報仇成功的扭曲快感中,往日的警惕正逐漸消失。
“關木通,微苦而性寒,清心火,能降血溫,鎮心燥,若是加大藥量,再輔以幾味中和藥效,減輕血熱和糖分的排泄,自然能夠對糖尿病進行有利的……”
看著舉止張揚,眉宇輕挑桀驁不羈,有幾分癡狂灑脫,洋洋灑灑徐徐道來的魏子翔,高山真的被他所說的藥理給驚到了。
古有以毒攻毒隻說,而今天他所見到的,卻是以毒飼身的法子。
初聽覺得魏子翔所說簡直就是一通狗屁,可結合醫門的傳承,細細品味後高山發現,竟然真的有可能行得通。
之所以無法肯定,是因為他從未這麼想過,更沒有真正的驗證過,隻能憑經驗來推斷。
隻是,這反倒讓他心底更加肯定,魏子翔就是那個幕後黑手。這份對毒的運用,彆說是尋常的中醫,恐怕就是程老和周老那樣的大家,孫家這種傳承世家都要遜色幾分。
以小見大,雖有些以點概麵,但卻也能看出大致的端詳。隻是就像程老所說,這件事影響過大,還是謹慎點的好。
“魏兄的見解果然非常人所能,中醫世家,名不虛傳。”高山欽佩的拱了拱手,接著提議到實驗室詳細探討。
魏子翔很是自負的點了點頭,看到高山在自己麵前表現的毫無骨氣,他心底那點重視早就丟在天外。
高山也樂的看到他表現,現出來的越多,他就能有越多的判斷,看他究竟是不是那人。
也不知道是魏子翔的個人癖好,還是魏家一直都保持著幾分古風的對話方式。
稱呼他‘魏兄,’說話帶幾分咬文嚼字的感覺,魏子翔表現的反倒是越來越放得開。
抑製的狂傲和內心的才學逐漸抖摟出來,說實話讓高山受益匪淺。今天在對毒物的了解和認知上,魏子翔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
“看來魏兄確實對毒物有特殊的見解,那不知...可了解癔症方麵的用藥!”高山看火候差不多了,語氣平淡如常的問了句。
“要治療癔症,自然是……”魏子翔張口就說。
“我說的不是治療癔症,而是,人為的製造癔症。”高山語氣一頓,言辭犀利,目光冷冽的看向他。
宛若洪鐘的質問讓魏子翔身形微顫,目光閃爍的看向彆處,心虛道;“我們是醫生,談論的是治病的方子,怎麼會想著要去害人。”
“氣血鬱結,天門不開,用的藥可是烏頭、鐵鏽、斷腸草,以水仙、姬美人中和,加入……”
聽著高山徐徐道來的方子,每當他多說出一味藥時,魏子翔的身子就不自覺的顫抖一次。
“你,你怎麼可能知道?”魏子翔不可置信的指著他,不敢相信他就這麼說出自己鑽研數年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