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去警局自首。”女人眼珠一轉,當即就答應下來。
隻要先離開這裡,到時候去不去還不是他們說了算,雖然這麼做魏家的臉麵不好看。可臉麵有什麼用,早在魏中城一病不起後,魏家就沒什麼臉麵了。隻要魏子翔還活著,將來總有一天能讓魏家再起來,到了那個時候,隻要魏子翔成了名,誰還在意之前這點事。
“魏子翔,你怎麼說?”高山沒理會麵前的女人,直接看著低頭不言的魏子翔。
以雙手誘他站出來隻是無奈之舉,要是能讓他自首伏法,高山覺得比要他雙手更值得。高山這代人是長在紅旗下的,而且是法製逐漸健全的社會體係中,沒有老一輩的草莽氣。
動不動什麼三刀六洞,割手指,砍手這類,他們也就當個笑話聽聽,在電視裡看看。
相比起這些草莽作風,他們更加信賴法律,隻是有時候,法律畢竟是個死物,會存在難以避免的缺陷,讓人無奈走上錯誤選擇。
讓魏子翔去自首是他先前就想好的,要是他能在牢裡幡然醒悟,對中醫的發展和推廣也是股強而有力的力量。
任何人都會犯錯,但也值得擁有第二次機會。當然,這要是法院判決後,他能活下來再說,法律該怎麼判是法律的事,做錯事就該承擔後果。
“如果我不做呢?”從摔坐在地上,魏子翔第一次說道。
“那你今天就得留下一雙手,並且今後不允許再行醫。”高山麵無表情的冷然說道。
其實要了他的雙手,行醫就已經成了笑話,沒了雙手的中醫,那就是沒了牙齒的老虎。
如果是高山還能靠先前積攢的名聲,找個小地方扯大旗混混日子,魏子翔他還真不夠這個資格。
“你要我認什麼?”魏子翔語氣低沉道。
“全部,注射致死,投毒害人。”高山說的很堅決。
“不可能,你這不是要保他雙手,是在要他的命,我...我跟你拚了。”婦女一聽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朝高山衝去。
“媽。”魏子翔一把拉住母親,麵無表情的站起來說道:“願賭服輸,我魏家,這點但當還是有的。”
“翔兒,他們,他們是要你的命啊!”婦人抓著他的手眼淚婆娑的說道。
“什麼命不命的,技不如人也沒什麼好說的。”魏子翔看起來有點心若死灰的沉寂。他所有的驕傲和堅持,都在剛才被高山敲得粉碎,毒厄經也到了對方手裡。
對方能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打敗他,而且連他都看不出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光是這份打擊就讓魏子翔絕望。他現在有點體會到,祖父當年是種怎樣的感覺,身為針灸方麵的大家,被程煥真一個‘雜學’給擊敗。
“程煥真贏了我祖父,你又贏了我,看來我魏家是要栽在你們手裡了。”魏子翔笑的有些淒慘。
“你祖父的是完全是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與程老何乾?”高山義正言辭道:“難道這天下就隻能你魏家有所成就,其他人就得屈服在你家之下,什麼道理?”
對於魏子翔父子,高山覺得完全是不知所謂,看到彆人比自己強就暗自較勁,技不如人又比氣吐血,最後還給死了。
這簡直比情節還要精彩,光是連這點容人之量都沒有,就能知道他未來會有怎樣的成就。
這種人就算是有了成就,對於中醫學是福是禍還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