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瞎說什麼?”聽到這些蜚語,婦女氣急的指著周圍的人,眼神卻有點躲閃。
“喲喲,這是說到心裡,惱了,快快快,躲躲,彆一會衝上來磕著碰著,這輩子怕是都得被纏上。”幾個大嬸邊說邊往後腿,跟躲瘟疫似得,讓現場差點沒笑翻。
“你們這些個潑嘴婦,當心嘴巴生瘡。”老頭也是氣惱的指著大罵。
“沒你心黑,怕是心裡都長蛆了,當心你腦袋流膿,爛屁股的老東西!”大嬸毫不示弱,直接懟了回去。
說到吵架還真沒怕過誰,倚老賣老的東西,都是這些個人,把老人的名聲給壞了。
回罵的大嬸最是氣不過,前些年他老頭冬天路上摔倒了,半天爬不起來。
路過幾個人猶猶豫豫的都沒敢上前,最後還是個學生,打開手機錄像怯生生的說:“爺爺,我是來扶您的,我家裡真的沒錢。”
老頭當時就愣了,沒明白這孩子說的什麼意思,本能的搖了搖頭。學生這才敢上前,那攝像頭一下都沒離開她家老頭的影子。
其實她家老頭沒什麼事,就是屁股摔地上麻了,等那學生給他扶起來,沒來得及說聲謝謝,人就匆匆跑了。
往回走的路上,老頭回過味兒來了,這孩子剛才說‘沒錢,’是怕被他給訛上啊!
中午老頭回來坐在沙發上,埋著頭坐了一下午。
問他怎麼開始還不說,後來她才知道是摔了,說幾個人過都沒敢扶他,她還埋怨“現在的年輕人,咋都這麼冷血呢!”
老頭當時眼眶都紅了,接著就說起後麵那學生,邊說邊抹眼角說‘教了一輩子的書,到老把臉丟儘了。’這輩子她就見過老頭子哭過兩回,一回是父母不在了,一回是女兒出嫁。
往日裡人人都說,“彆看是個教書的,骨子裡打的都是鐵,敲都敲不碎。”
可那天晚上,她家老頭三次抹淚,在書房裡整整坐了一宿沒睡,想起來大嬸還恨得牙癢癢。
“我們家的事,該怎麼做不用你們管,反正你們就是違規,必須給個賠...說法!”罵的有些累了,婦女把矛頭又指向醫院。
“關於治療報告,病例,診斷,具體情況,我稍後會讓人交給你們,我們的走廊和手術室都有監控,
你們要是對情況有所質疑,隨時可以去市裡麵找主管部門投訴舉報,或者也可以去法院起訴,隻要有任何的不當和違規,造成的後果我們一定承擔。”
這番話高山說的不卑不亢,他不怕事情鬨大,也不會選擇息事寧人,想著給點錢就解決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是尊嚴,是清白,是對自己和所有同事的尊重。彆說是幾千幾萬,就是1毛錢,也彆想從他手裡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