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山的感謝,新月隻是把手擺在身前無意識的攥成小拳頭,笑容淡雅道:“晚上想吃什麼?”
“鹵牛肉怎麼樣?”
“好,我讓采購多買兩塊。”新月說著就走了,這樣的交談最近時常發生,兩人也越來越坦然適應。
看著還冒熱氣的瓷罐,高山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從棉布袋裡取出翻譯後的紙稿看了起來。
這一看高山就忘了時間,每當看到精彩的地方,他就忍不住大笑著用手拍打膝蓋。
《毒厄經》中的種種方子,其想法簡直顛覆高山對中醫的認知,實在是精彩的讓人不得不拍案叫絕。
但每到這個時候,也是高山最糾結的時候,因為這些方子雖然神奇,但卻有著不小的風險。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還是彆亂用的好,高山不想拿任何人的生命來論證它的成功幾率。
把最後一批藥物塑封放進冷藏櫃裡,看著院裡的灶頭,煤氣罐,高山開始打掃衛生。
把藥渣倒進路邊專門給他盛放藥渣的垃圾桶裡,灶頭一個個拆下來清洗,又把砂鍋全都洗乾淨控水。
做完這一切後,高山先跑到盥洗室衝了個澡,衣服習慣性的放在一摟盥洗室的籃子裡。
“好像還有點味兒,恐怕得幾天才能消掉。”聞了聞身上淡淡的藥味,高山突然覺著還挺好聞的。
想到準備都就緒了,高山拿起電話撥通葉成林的號碼,“老葉,我是高山,這會通知記者晚不晚?”
得到肯定的答複,對外公布的記者會就放在明天早上,葉成林代表他出席,到時在場的還有張學聖。
他主要負責一些可能出現的專業性提問,另外也是為了讓新藥蹭蹭張學聖的熱度。
一篇‘以針度氣’讓他成了風雲人物,外界為了‘氣’到底存不存在,不知道吵了多少次了。
不過管它反對還是認可,張學聖和高山中醫院的名聲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對‘氣’的存在,人們都報以懷疑的態度。
畢竟這說的也太玄乎了,用一種看不到、摸不著、不需要借助任何儀器,產生自人體內的‘氣’就能治病。
但對於氣的介紹,張學聖嚴謹的舉出它在中醫裡扮演的重要角色。
這篇論文被某些人捧為醫學界的神作,也得到其他各國的持續研究。
至於那些一心隻認為西醫是正途的,張學聖連搭理都沒搭理,他的時間寶貴,沒時間更沒心情去打嘴炮。
就是明天的發布會,要不是高山說有他出場,來的媒體會更多,會讓病人們更快知道消息,他也是不願意參加的。
以張學聖的性子,有這個來參加什麼發布會的時間,有這個給人拍照的時間,還不如在銅人上再練練施針的手法,提升自己的技巧來的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