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高山的彆墅內。
從柔軟舒適的床榻上翻身坐起,高山舒服的打了個哈欠,精神抖擻的向樓下走去。
廚房裡新月已經在準備早餐,讓高山心頭暖洋洋的。
兩人雖然正式確定關係,新月也正大光明的搬到彆墅來住,不過還保持著分房的習慣。
高山是全然沒往那方麵想,他現在有點忙,毒厄丹、瑞士交流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新月倒是緊張過,他會不會很色急之類的,可發現高山沒有這方麵的表現,反倒是欣慰的鬆了口氣。
倒不是她有什麼規矩或講究,而是因為家教傳統,對於這種男女之事雖然懂,甚至說在學醫和實踐中見過不少。
但真正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還是難掩羞澀和緊張,還有本能的小小抵觸。
對於新月來說,關於愛情她還有很多小女孩的幻象和憧憬,簡簡單單的戀愛才是她現在想要的。
一個木訥的呆子,碰到一個外表成熟,內心對愛情有幻象的大女孩,兩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配。
用網絡熱詞來說:這叫配一臉。
吃過早餐,高山到會診室開碰頭會,張學聖提出一個問題:“你是不是也親自帶個學生,老孫三個人教不過來了。”
“終於有人向我說句話了。”孫海華立刻誇張的哭訴起來:“人人都是兩個學生,就我要帶三個,還一個比一個麻煩……”
唐三彩、徐念華、孫莽,就是孫海華的學生,先把徐念華放在一旁不說,光是唐三彩和孫莽,就能給孫海華累到吐血。
唐三彩最擅長的是用手推著他厚重的眼鏡,用異常認真,帶著推理既視感的沉重語氣問他,“老師,為什麼……”
孫海華告訴他,陰陽相生相克,在用藥時也要注意這一點,然後唐三彩就羅列出一樣樣的藥材,為他“老師,既然兩者相克,為什麼不能嘗試加強藥效,讓它產生新的變化呢?”
“老師,為什麼五行五臟就能形成一個循環,藥物為何不能呢?”
“老師,為什麼這幾種藥材搭配後,就能產生如此變化?”
“老師,為什麼……”
“老師……”
握草,孫海華分分鐘想要砸鍋,這特娘的是十萬個為什麼轉生的吧!
對他的認真態度孫海華是一百二十個肯定,但碰上這種學生,當老師的真的很累,簡直是心力交瘁,搞不好都要猝死。
至於那個孫莽……
孫海華說著說著真差點哭出來,那簡直就是個二貨。
“性寒和性熱會造成身體失調,嚴重者甚至會危害生命……”孫海華在帶著學生在藥房裡辨認藥材。
轉頭一看孫莽手裡正拿著兩味藥材,白茅草和乾生薑,抬手就要往嘴裡放。
“孫莽...你乾什麼?”孫海華一臉懵逼的喊道。
“我試試啊,要不我怕記不住。”孫莽理直氣壯的說道。
最過分的是有一次,孫海華講到烏頭,正說‘性熱,大毒,’一隻熊爪就伸了過來。
“你又乾嘛?”孫海華閉著眼眉頭直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