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河市。
南昌路,街道被從兩旁封鎖。
街道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特警,防暴警車堵住路口,到處都是一片慌亂緊張的局麵。
地麵上有幾攤血,血跡飛濺的很遠,看上去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勢。
還有一把土裡土氣的槍仍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是自製的土槍。
就在半小時前,這裡發生一起惡性持槍殺人事件。
持槍者的身份是附近村子的村民,被襲擊者是當地有名的包工頭,還有他的司機。
凶手連開四槍,司機當場死亡,包工頭被一槍打中了臉部,警察趕到後凶手仍選擇反抗,最終被擊斃。
包工頭則被趕到的救護車運走,送往最近的醫院救治,他還掛著一口氣。
“情況怎麼樣?”一名身穿寬鬆職業西裝的女性站在現場,年輕的麵容帶著青春的氣息,標準的瓜子臉,黑長直。
如果是在高大上的寫字樓,或世界500強公司門前出現,一定會很適合她的形象。
但是,現在她卻站在一片狼藉的犯罪現場。
“林隊,根據目前掌握的情報,應該是仇殺,用自製土槍對準這兒,扣下扳機...砰,整張臉都被打爛了。”
變裝警用手做手槍狀,指著自己的臉做了個開槍的動作,滿臉漆黑的說道。
“下次用說的就行,不用帶動作。”林欣用眼角撇了他一眼,轉身走向一旁的警察。
她要到醫院去了解情況,雖然那個臉已經被達成篩子的家夥,看上去是沒什麼活頭了。
但是,身為東河市重案組的副組長,林欣聽說過那家醫院很多奇特的傳聞。
或許,‘爛臉’也會被治愈,畢竟就是個爛臉不是嗎?
…………
高山中醫院。
急診大樓,急診手術室。
看著手術台上,滿臉鑲滿鐵砂和碎釘子的‘餡餅臉,’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這個病人還沒送來的時候,車上的搶救人員就已經對他宣判‘死刑。’
之所以把人送來,不過是儘人事聽天命罷了。
誰想到剛到醫院,幾針下去後,他的命竟然被保住了,高山的形象再一次被這一幕神話。
不過,隻有他自己清楚,事實並不是什麼神話。
高山之所以能夠抱住他的命,最根本的原因是他的大腦很幸運的沒有遭到損傷。
看似嚴重的傷勢,其實並沒有傷到根本,傷口最深也隻觸及到頭骨,隻是這張臉算徹底報廢了。
兩顆眼珠跟燈泡似得,由兩根神經掛著掉在上麵,其中一顆眼球已經爆開、乾煸,另一顆倒是挺好,隻有幾毫米的一個窟窿。
“怎麼開始?”看著床上完全靠‘科學無法理解’方式存活的病患,向南對治療方案一頭水霧。
這種情況該怎麼進行手術,把臉部全部切除,再等他長出來嗎?
“先進行創口清理,把鐵砂和碎釘子都清理掉,後續...看來他要做無麵人了。”高山平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