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無論是什麼時候。
高山都認為自己的身份是‘醫生,’本質是救死扶傷。
在內心深處,他對於死亡是抗拒的,更彆提讓他去殺人。
但當他徹底放開內心的枷鎖後,其表現出的殺傷力足以震驚世人。
如果讓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一定會對他進行各種限製,甚至包括人身自由。
唰唰……
糾纏的透明紅絲把眼前的通道變成一張布滿‘線條的畫布,’作畫的人看來偏愛線條。
於是,對破壞自己畫作的人形圖案,進行了矯正和清理。
信步遊庭的向前走著,倒在身旁的屍體就像被割掉紮捆兒堆放的韭菜捆,整齊的向左右倒去。
通往頂層的樓梯間內不停湧出新的活死人,那扇門後仿佛連同著另一個世界,藏匿著無窮無儘的活死人。
高山卻表現的無所畏懼,隨著離大門越來越近,被靈針穿透大腦的活死人,大腦開始呈現出碳化的焦黑。
當門後再也沒有新的活死人出現時,倒在門前的活死人,腦袋已經徹底化為碎屑消散在空氣裡。
如果說,之前高山對自身真氣的掌握是百分百,那麼現在就是百分之兩百。
而他從前對真氣在戰鬥方麵的運用,最多不超過2成,現在,則達到9成。
現在高山才真正覺得,真氣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像血液一樣,是他與生俱來就存在。
吱~~
輕輕推開安全門,門匾發出磨蹭的聲響,走廊裡空蕩蕩的,所有的活死人都死在走廊上。
兩旁的韭菜捆堆的有1米多高,數目起碼在2000以上。
噠,噠,噠……
踩著水泥樓梯向上,高山周身凝聚出沉重的氣勢。
他感覺到最後的敵人,那個在醫院門口突然鬼叫,讓幾十名特警爆頭,然後消失在‘醫院’內的怪物。
再次見到她,高山覺得她身上的病服非常刺眼,伸手道:“能把衣服還給我嗎?穿在你的身上,對它是一種浪費。”
好似青蛙般蹲坐在圍欄上的身影沒有動,輕笑聲傳入到他的耳中,讓高山有些熟悉。
“醫生都是吃人的,它們會把食物麻醉,用錫紙包起來...在火上烤,油花滋滋作響...”陰森的呢喃詭笑響起,高山也清楚了她的身份。
是那個被斷定為‘癔症,’又被他否決的自殺女人。
“我早該想到。”高山心裡暗罵一聲,他怎麼就把這個女人給忘了。
當時在發現她體內擁有真氣,又經曆了‘徐遠’的事情後,他就應該想到女人的身份。
可是,後麵和陸吾合作實驗的事,蛹人的出現,讓他把這個女人忘在腦後。
現在算不算是自食惡果?
“你現在還擁有之前的記憶嗎?如果你願意配合我的治療,我可以救你。”
高山有些內疚的看著她的背影,如果自己能早點想起來,這個女人是不是會被救,是否就不會出現眼前這一幕。
“高教授...你來了,快救救我,它要吃掉我,救我……”背對蹲坐的身影彷徨無助的說著,低垂著頭顱。
高山緩慢無聲的向前,想要嘗試活捉這個寄生體。
而她表現的也很安靜,蹲在圍欄上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