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標本收好之後,高山繼續進行解剖。
他發現,在解剖的過程中,如果不小心將靈氣散入了附近的空氣之中,那青苔就像是打了興奮劑一般瘋狂的生長。
高山隻能刻意控製力的,將心臟部分完全剝離之後,病人的生命體征總算是恢複了正常。
不過,在心臟表麵的這些青苔完全腐敗之後,他身體各部的青苔也隨之恢複了正常,隻是輕輕一扯,就連根拔出。
剛才渾身碧綠,現在隻留下一灘黑灰。
高山不由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尖,這一幕要是讓附一院的陳國鋒看見了,恐怕會得肺氣腫。
現在是一個標本都沒給他們留下,完成縫合之後老高從懷裡掏出一瓶玉露生肌散撒了上去,傷口立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正常。
他這才仔細的打量起來,躺在她麵前的是一個大概25歲出頭的年輕姑娘。
“又是個沒有身份證明的,關鍵是最近一段時間,軍方並沒有發布失蹤令,既然沒有失蹤人口,這些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小田家手術台舒適整之後,單手撐著下巴疑惑道。
“看他生命體征穩定,可能半個小時之後就會醒過來。到時候問問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河裡,還有那些青苔到底是從哪來的?”
焦急難耐的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後……
床上的女人,這才悠悠然地睜開了眼睛,由於昏睡的時間過久,燈光刺眼。
他坐直身體,看了好半天之後才發現自己麵前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直愣愣地盯著自己的胴體。
隨後,搶救室裡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
女人扯過白被單蓋在身上,指著麻醉師破口大罵:“你這個下流胚子是怎麼來我家的?”
麻醉師一頭霧水,明明有兩個男人站在這裡,為什麼偏偏要罵自己?
“我說大姐,你看清楚之後再罵好不好?我是麻醉醫生,之前是我們在對你進行搶救。”麻醉師一臉無奈的說道。
女人看了看周圍又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胡亂摸了一圈之後確定身上沒有任何傷口,眼神更加篤定:“你這個色狼,這麼喜歡玩cospy。居然還找了個這麼像病房的地方,我告訴你趕緊放我出去!”
麻醉是無奈至極,隻能向高山跟田護士長投出求救的眼神。
田護士長這才慢悠悠的站著出來,剛才的手術全程由她負責記錄。
她將數碼攝像機拿出來,調整到患者進行手術前的那張照片,隨後放在女人的麵前解釋道:“這就是你被送來醫院時候的樣子,是我們的高院長不遺餘力的將你從死亡線上搶了回來。”
女人看著照片上的自己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但高山發現,她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恐懼。
難不成是女人之前就見過這種照片?
或者說,她見過這種被感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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