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給自己多年的發小打了一個電話,吳文燦的發小名字叫做張三,主要從事中介銷售工作,講白了就是什麼活都乾?
“兄弟,你還記得我在河西嘉苑有一套房子嗎?我嫌這裡的平方太大了,想把它給賣了,去單位附近買一套兩居室,你先幫我把房子掛出去,再幫我找個住的地方先住下來唄,沒有啥要求,有床能睡覺就行了。”
電話那頭接到消息之後,立刻在網上將吳文燦的房子掛了出去。
本來這一片,無論是交通還是地段,都是絕頂的好房,而且年前才進行學區劃分,這裡可是百年難得一求的雙學區。
幼兒園是市區第一幼兒園分園,小學又是市區第一實驗小學。
之前中介公司隻要掛到網上,幾乎都是被秒殺了。
可偏偏這一次發生的事情鬨得有點兒大,附近的居民都知道這裡死了個怪物,當下,民眾對於寄生生物敬而遠之,哪怕這裡的學區再好,也沒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所以房子掛上去之後,接連三天沒有一個人打電話過來。
吳文燦打電話過去催了幾聲,這套房子是他活了這麼多年唯一的財產,本來以為考到附一院之後,高額的公積金能幫他減緩不少的壓力。
可是現在直接被軍方吊走到研究院,已經在裡麵工作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對方還沒有提開工資的事,上次的海洋生物寄生事件,導致吳文燦跟陳院長之間的關係水火不容。
而後又被軍方調到小高所研究的領域工作,按照陳院長自助必較的性格,想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吳文燦也沒有膽量繼續在這套房子裡住下去,隻能拜托朋友以降價的形式,趕緊把這套房子給處理了,否則他現在連租房子的錢都沒了。
這一來一去就過去了,三天的時間,張三那裡依舊沒傳來任何的消息,吳文燦開始有些焦急,這些天晚上白天他就在外麵散步,直到晚上七點多鐘之後不得已了才會回家,回家之後也不像之前那樣看會兒電視,而是直接將門窗檢查一遍,確定都關和了之後就躲到床上。
夜裡,任憑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把他給嚇醒過來。
吳文燦覺得再這麼繼續下去,自己就快要瘋了,每天晚上被噩夢纏身不說,他現在都被嚇得不敢出門,擔心一出門,又聽見哪哪有人跳樓了。
要不是因為家裡的垃圾已經堆的有小山那麼高,隔壁來敲門問他家裡為什麼會散發出一股臭味兒,吳文燦覺得自己還能在家裡多睡上幾天。
拎著大包小包將近十多包的生活垃圾下樓扔進垃圾桶之後,吳文燦拍了拍手,最近的天氣都很不錯,陽光曬的睜不開眼睛。
把手給洗了洗,吳文燦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很久都沒有洗過臉了,整個人看起來好像都已經老了十幾歲。
他摩挲著下巴,有些紮手,“我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這不是我啊!”
想想這段時間來,他整天過的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吳文燦就覺得有些懊惱,接了一盆冷水撲在臉上,冰涼的感覺讓他清醒了不少。
呆呆地看著鏡子裡頹廢的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個時候裝在口袋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鈴聲一響,將他嚇個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