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也是會心一笑,吃著手中的饅頭,心思早已飛向了遠方。
他腦海中的記憶全都是寶貴的財富,可在這個農村卻實行不了。
改革開放的年代還沒到,還不允許經商,況且他也沒有本錢。
至於那些體彩、雙色球等,也不是這個年代有的東西,就算有也沒記下來。
讀書呢?
1977年才恢複高考,現在是1976年,還有一年的時間呢。
況且讀書也不能當飯吃,腦海中的東西隻能讓他領先時代一步,提前抓住商機。
但問題是現在都快要餓死了,光有想法有屁用。
活下來才是首要目標!
咚咚咚!
鬆散的大門被敲得極響,原本就不怎麼牢固的房門都要被敲散架了。
唐安的沉思被打斷,他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隨後帶著氣憤的情緒,大步走向門口。
打開房門後,冷冽的空氣帶著雪花席卷了整個屋內。
“誰啊。”
“喲,兩天不見,說話硬氣了不少!”
唐安打量著麵前的人影。
這人叫武二,隻有一米六,在唐安這個一米八的大高個麵前像個兒童一般。
同時他也是村長兒子張大狗的跟班小弟,平常和張大狗一起為非作歹。
那天在村長家,拿著木棍敲得最開心的也是他。
“有什麼事?”
“讓我進去先再說,冷死爺了。”說罷便推開唐安想要進屋。
若放在以前,武二是萬般不敢對他如此不客氣。
可上次在村長家的事情後,武二像是找到了軟弱的沙包一般,發現唐安隻是一個虛有其表的紙老虎。
便開始作威作福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麵前的這個唐安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軟蛋了。
唐安一步沒動。
武二就像是撞上了一堵銅牆鐵壁一般,腳下一滑,後退兩步摔在了雪裡。
他先是神色呆滯,隨後神情憤怒地跳了起來,氣衝衝的高高抬起手抓住了唐安的衣領道:“你小子不想活了?”
唐安神色冷漠,伸出右手大力捏住武二的手腕,隨後反方向掰了過去。
武二感受到手腕的大力,吃痛的放開了緊抓衣領的手。
隨著唐安掰手的幅度,武二不停的向其方向旋轉著身體,減緩胳膊的痛感。
遠遠看過去,武二就像一個被吊起的侏儒。
“痛痛痛,放手啊!”
“說,來我家有什麼事?”
“張......張爺叫我來催你野豬的事,爹死了兒子就要頂上,村子要還宋知青一個交代。”
唐安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熾烈,他手上的力度逐漸增強。
最終還是忍住了把武二胳膊掰斷的想法,現在不宜節外生枝,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後,一腳大力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武二的身體在空中劃過四五米的距離,最終在雪地上翻滾數圈才勉強停了下來。
“回去告訴那條傻狗,想禍害我妹,沒門!”
隨後大力關上房門,隻留下武二一人在雪地中痛苦的捂著肚子。
武二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眼中陰冷的眼神不斷掃視著房門。
“媽的巴子,老子記住你了。”
屋內。
唐安眼中的怒火已經消散,但腦袋還是一漲一漲的。
該死的張二狗,爹不過才消失了半個月,就又動了這心思。
唐爸在村裡子的名聲很好,是出了名的打獵高手。
彆人打獵都是用的老式獵槍,而唐爸憑借一手精湛的箭術就能打下大型動物,是一等一的高手。
這也是張二狗想娶妹妹,不敢用強的原因。
平常打到獵物多的,都會分給村裡人,在困難時期也救濟了不少人。
人走情還在,按道理來說是不會拒絕唐媽借糧的,隻有張二狗下了死命令,才會不借。
沒飯吃就隻能進山打獵,而他唐安一個街溜子,肯定是不會打獵的。
等到他們唐家彈儘糧絕時,頂不住了,就會嫁妹了。
他張二狗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想到這裡,唐安又是一頓怒火中燒。
誒,又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前身當初能多和老爹多學學箭術,也不至於落到這個下場。
剛才的事,武二一定會添油加醋地在張二狗麵前表演。
媽的,實在不行老子跟他拚個魚死網破!
為了生存犧牲妹妹這種做法,他唐安可做不出來!
他的目光轉向了掛在客廳牆上唐爸的備用獵弓。
死馬當活馬醫,先試過再說。
隨即取下獵弓係上弓弦,嘗試拉開後麵前浮現出一片光幕。
【技藝:射箭(未入門)】
【進度:(12/100)】
【效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