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般的話,家中就沒飯吃了,大家都要被餓死。
“唐彩過來,我們家以後不用求彆人了。”唐安清冷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他舉起左手,把手中一直拖著的動物屍體拋向院中間,眾人定睛一看——是狼屍!
眾人嘩然。
“這,這是東北狼屍體!”
“你確定是東北狼?不是狐狸?”
“你瞎啊,東北狼背後是棕色的,肚子下邊和四足是白色的。”
“如果真是東北狼的話,那就說明,唐安不僅進了獵山,還深入了獵山的深處去獵狼!”
眾人震驚之餘,人群中不乏還是有冷靜的人在的,開口道:
“唐爸都沒能從獵山深處回來,他一個毛頭小子可能嗎?”
隨著這句話的出現,眾人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也是,狼群隻是在獵山中部的位置,並不是最裡邊,而且有時也會去到獵山前部的平原裡吃兔子,估計唐安就是在那遇見的吧。”
“那也很厲害了,在1月份這種天氣,還下著雪,能進出自如獵山,李老頭都不敢這麼托大!”
“李老頭那是老了,體力跟不上,況且1個月前就已經提前打好了獵,屯好了糧,他沒必要進山。”
“估計唐安就是在樹林後的山溝中打打兔子,連山中平原都沒去到,碰巧遇上了一頭落單的狼吧,還算他運氣好,不然也回不來。”
“不過唐安他一直深藏不露啊,他明明已經繼承了唐爸的所有箭法,卻還默默無名地隱瞞著,要不是張二狗把他逼急了,說不定還藏著呢。”
“嘶!此子心機深沉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當得上一句心機boy。”
唐安並沒有開口解釋,他不需要向其他人證明他單挑了整個狼群,手上這頭是其中的狼王,並且還進入了山中平原,因為沒必要,藏拙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隻要他手中的箭能震懾住村民、村霸就行了,這樣彆人才會敬畏他,張二狗才會有所忌憚,就像懼怕父親那般。
“彩兒,如果你不喜歡吃狼肉,我這裡還有3隻兔子,還有1隻麅子。”
說罷,唐安把包裡的3隻兔子倒在了地上。
唐彩怔住了,唐安他不僅進入了獵山,還從中安全的歸來,並且獵到了獵物!而且這獵物不僅僅是兔子,還有凶猛的東北狼!
不管唐安是用的什麼方法,去到了哪,能在1月這個天氣進獵山,還能回來就已經很厲害了。
震驚之餘,她抬起腳,想要向唐安走去,可這時傳來了張二狗那戲虐的聲音:“我們都發生過關係了,你現在已經是我老婆了,你這是要回娘家嗎?”
“我沒有,你胡說!”唐彩轉過身,大聲反駁著。
“哈哈哈,我們都看到狗哥進房間了,你就彆狡辯了唐美女。”
“我作證!我親眼看到的唐姑娘和狗哥在房間中待了十多分鐘呢!”
張二狗的小弟此時不斷地吆喝著,各位看戲的村民們則低下頭竊竊私語。
“我沒有,我沒有!哥,你彆相信他們......”
唐彩含著淚轉身向唐安所在的方向隔空呼喊著、解釋著,可她看到的卻是唐安那古怪的眼神,她的心仿佛像一麵鏡子一般,就這麼輕易地碎掉了,不僅碎掉了,還碎成了粉末。
她隻是一個17歲的小女孩而已,被眾人冤枉就算了,就連親哥也不相信。
也是,還沒結婚就破身的女人就是一個爛貨,隻會給唐家增添汙名,世道也容不得她。
畢竟唐安也是一個渾蛋,玷汙了宋知情還不是這樣?
唐彩無助地站在原地,不斷地深呼吸著,強壓下喉嚨中的酸意,與眼眶中隨時會掉下的淚珠。
好一會兒後,才背著雙手,笑著朝唐安道:“哥,沒事的,我想通了,嫁給張二狗挺好的,還不會給家裡麵增添負擔,少一張嘴吃飯,名聲也好一些,反正以後我都是要嫁人的嘛,早嫁晚嫁都一樣,是我撒謊了,對不起。”
說完便轉身向張二狗走去。
不遠處的張二狗嘴角勾起,手下的小弟也在不停地歡呼,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等下,誰允許你回去了?哥現在是家裡的主人,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嫁,名聲什麼的,我不在意。”
驀然間,唐彩猛地回過頭,看著唐安那張帥氣、溫柔,還帶著一絲笑意的臉龐。
再往上與那雙清澈的雙眼對視過後。
心中一直壓抑著的情緒再也崩不住,像泄閥的洪水一般,全部湧出。
沒有放聲大哭,沒有歇斯底裡,隻是眼尾留下了一滴清淚,她的內心很是溫暖。
“回來吧,彩兒。”
“嗯。”
這個對視,是來自21世紀靈魂與20世紀少女之間的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