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仍舊笑著。
“怎麼?什麼斷了?”
唐彩雙手顫抖著緊抓衣角,隨後含著淚大聲地喊出:“弓斷了,打獵的弓斷了!”
沉默,隻有沉默。
唐安還沒從這震撼的消息中走出來。
“唐安......”宋雅走了過來,手掌撫在了唐安的背上為他順著氣。
不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須回去看看!
想罷,也不理在場的知青們、李先生和宋雅等人,拉著唐彩就向家的方向跑去。
回到家中,連續奔跑了兩趟的唐彩已經累癱,而唐安頭也不回地衝進掛著弓的後屋。
進來以後,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儲物櫃被翻倒,小物件撒得一地就是。
而原本掛在牆上的弓,已經變成了兩截,安安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箭矢也被儘數折斷,散亂的被丟棄在竹筐裡。
無名的怒火澆在了唐安的心頭。
究竟是誰!
誰會這樣做!
如果沒了弓,他就打不了獵,打不了獵那麼他賴以生存、養家的法子就沒了,他也完成不了和張誌的約定。
最終他會入獄坐牢,唐彩也會被強行嫁給張二狗。
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剛有起色的生活又崩塌了。
這不僅是毀了他的生活這麼簡單,而是要他的命啊!
他不知道要怎麼和唐媽說這件事,每次想起昨晚唐媽那開心的笑容,他的喉嚨就發不出聲音。
難不成是張家?
張家掌握了野豬出沒在獵山前部的消息了?
還是張家已經不打算講規矩,想直接玩陰的?
唐彩這時走了進來,拉著唐安的手委屈道:
“哥,都怪我沒看好家,我當時正好和媽出去曬肉乾,回來拿東西時就發現咱家的門被撬開了。”
唐安深呼吸著,壓製住火氣,摩擦著唐彩的手道:
“不怪你,幸好你和媽都不在家,如果歹徒進來時遇到你們,說不定會有危險,這種沒法預料的事情怎麼會怪你呢?沒弓了也沒事,哥還有辦法。”
安撫好唐彩後,唐安獨自一人來到客廳,用著冰涼的雙手不斷搓著臉頰,好讓他冷靜一些。
能有什麼辦法呢?
如果能找到證據,證明是張家派人惡意毀弓,那麼他也可以直接單方麵撕毀合約,不必再遵循賭約。
所以唐安感覺不像是張家派人來的。
他們倒是最希望他上山打獵,然後走到獵山深處送死的人才對。
這樣他們就能合理合法,不費吹灰之力的讓他消失,然後娶了唐彩,唐彩的反應也不至於那麼大。
現在不是找凶手的時候,而是要先找到辦法解決弓的問題,隻要手中有了弓,他什麼困難都不怕。
正想著,他家的大門被推開,進來的幾人正是宋雅、李先生和一眾知青們。
宋雅喘著氣,走到唐安身旁,坐下後溫柔地道:
“唐安,弓斷了沒辦法複原,那還不如我們一起想想辦法如何?”
眾知青們也在附和道:
“是啊,唐安有困難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就是就是!”
對了!李先生在縣裡神通廣大,應該能找到地方買弓吧?
唐安興奮地快速站起身,來到李先生麵前恭敬地鞠了一個躬,李先生連忙將其攙扶起。
“唐安啊,有困難就直說,我這人不愛玩那一套,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儘管開口。”
“李先生,請問縣城中有沒有賣弓箭的?”
“弓箭?你要弓箭做什麼啊?”
“自然是打獵。”
“你還用弓箭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