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沉重的喘息聲伴隨著與積雪摩擦著的嘩嘩聲在山穀中響著。

此時的武全已經精疲力儘了,完全就是依靠著身體的本能在於雪對抗前行著。

他必須要離開積雪中,他不能在裡麵倒下,儘管他非常疲憊。

如果睡在積雪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失溫而亡。

在這臘月寒冬的一月特彆還是在山裡,這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媽的巴子,狗日的唐安騙我!這條路根本就不是人能走的,積雪這麼厚,有誰能走得到頭呢?

他就是隱瞞了真實的路線,看我不回去弄死他!”

武全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一邊手腳並用地往山外行走。

幸好也是他知難而退得早,沒有逞強,這一路山穀中的積雪看過去像是沒有儘頭一般。

在體力流失殆儘前,他就放棄了前進的想法,選擇原路返回。

功夫不負有心人,很快他就看到了原先開始的位置,也就是這條艱難路的始發點。

他激動地加快速度向外爬著,最終脫離了那也掩埋到腰部位置的深厚積雪。

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雖然身體上很累,但教訓唐安的念頭大過了疲憊。

艱難的爬起後向原先綁著唐安的樹木看去。

可所在之處並沒有唐安的影子,隻留下已經鬆綁了的繩子散落在雪地上。

武全連忙跑了過去,打量著唐安之前所處的位置。

地上的繩子看切口應該是被小刀割開的。

“沒想到這家夥身上還藏有後手!怎麼辦,人不會是跑了吧?”武全自言自語道。

冷汗從武全的額角流了下來,他十分的緊張。

如果唐安跑了,那麼他將會身敗名裂。

不僅會被一眾知青們貶低辱罵等等,如果唐安報警的話,他還會被送去勞改。

他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涉嫌殺人了!

雖然他可以在法庭上辯解,但坐牢的行為和名譽的損失都會讓他成為過街老鼠。

說不定還會通報到家鄉,讓他的父母抬不起頭來。

怎麼辦?怎麼辦!武全在內心中呐喊著。

各種壓力把他壓得有些窒息。

沒有多餘的線索,他隻能四處張望著,隨後看到了不遠處岩石邊露出了一個軍綠色的背包。

武全這時殘忍地低聲笑道:“媽的,挺會捉迷藏啊,嚇死爺了,看我不把你弄死!”

失而複得的感覺,讓武全極度的興奮。

檢查了一下手上的獵槍,確保子彈上膛後,才悄咪咪地,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雖然他手上有真理存在,但他還是十分的小心,不敢拖大。

他可一定不能放唐安逃離。

武全一直走到岩石邊緣後,才舉起手上的獵槍用槍管戳了戳背包,冷聲道:

“你小子也是挺膽大的,有機會逃跑不逃,反而躲在這裡想要偷襲我嗎?看來你的計劃不成功啊!”

可岩石後的唐安卻沒有什麼反應,沒有應答武全。

“還擱這裝呢,行,那爺讓你死痛快點。”

說罷,武全用力地踹了背包一腳,身體向前快速逼近,橫跨一步攔在了岩石凹陷處。

可眼前的畫麵卻讓武全傻眼了,他並沒有看到唐安的身影。

有的隻是空無一人的岩壁和岩壁上長著的幾根雜草。

而之前的那個背包隻是被掛在了岩壁上。

武全著急忙慌地左右搖頭尋找著。

“怎麼回事?人呢!”

“你爺爺在這呢!”

聲音從他的頭上傳來,武全被嚇得連忙抬頭像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支鞋底在他的眼中不斷地放大,隨後他感覺到他的臉上有著火辣辣的疼痛。

無數碎小的石子劃破了他的臉,他的眼睛也被踩腫了。

眼前仿佛有著無數的小星星,在圍繞著他打轉。

眼前的視覺還沒能恢複過來,他就感覺手上的真理在被拉扯。

武全雙手用力不肯放手,可對麵卻傳來:

“去你丫的,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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