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唐安的起身行走,中白也回過頭,向著目標前進而去。
隨著一人一狼的前行,後方圍坐一圈窩著的狼群也隨之站起身,跟了上去,井然有序地排成長長的一條行走著。
這也是狼群獨有的團體行動模式,最強的狼頂在最前方,抵禦著風雪。
而較弱的老年狼和婦女狼則行走在隊伍的中段,防止著被偷襲。
最後方是由一些謹慎的狼跟隨著,大多數為中年、年輕的狼,負責催促或者以防有狼掉隊。
此刻,雪地中遠遠地看去。
唐安和中白在前方並排行走著,整個狼群浩浩蕩蕩的。
如果給人類看到,不免得會以為唐安才是那一個統領狼群的人。
畢竟他身旁的頭狼是那般的聽話,就像他訓斥的狗一樣。
而唐安他自己則覺得他像銅鑼灣的扛把子一般,正帶著小弟們遊街示威呢。
剛才他有在鬆樹林不遠處外看到一隻棕熊,一開始唐安還緊張起來,不過這隻熊看了他們一眼後轉身就跑了,估計是看到了他身後的狼群大部隊慫了,所以現在的他威風得很。
不管他是不是在狐假虎威,但終究是威風過了,他可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他也在慶幸著之前醒來時運氣好也沒亂走,就隻在鬆樹林中,不然碰到了這頭熊,他必然會完蛋的。
同時他也在幻想著,他已經有了這麼一個強力部隊了,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找到之前欺負他的那兩隻老虎複仇,做一身虎皮大貂。
上衣還不算完,虎褲子、虎鞋子也得要。
一邊幻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唐安一邊艱難的越過積雪,跟隨著中白的腳步前行著。
它們狼的體重比人類輕,壓雪的程度沒這麼深,而唐安他就不同了,70多公斤的體重踩雪,最深的地方可以淹沒到他的胯步。
本來他的身體就已經負傷了,現在還要進行強度這麼高的運動,這甚至比他剛才與狼群搏鬥的消耗還要大,因為搏鬥那是瞬時發力,短暫的,而積雪中行走是長時間、高負荷的,所以他十分的艱難。
何況他本身就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了,體力消耗還大,身上裂開的傷口不斷刺激著他,如果再不包紮、吃飯,他很可能隨時暈倒。
跟著中白走,已經是在用意誌力堅持了。
就這樣,走了四十多分鐘,唐安感覺到他的發燒變嚴重了,之前與狼群生死搏鬥時,有腎上腺素分泌,壓抑著身體的不適感,而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身體的真實情況開始展現了出來。
身體的情況比他預估的還要糟糕,之前躺在雪地中要睡過去的時候,如果不是狼群的出現,唐安估計他那一睡,就真的是醒不過來了。
而且他的裡衣已經沾滿了血,而他的體溫又溫潤著衣服,讓血跡乾枯不了,導致裡衣一直都是濕濕的狀態。
讓人感覺非常的冷,體溫一直在流失,身體中又沒有能量可以供他消耗,導致著他神情開始恍惚了起來。
眼前似乎有模糊的東西擋住,唐安使勁的多次眨眼、揉搓眼睛後還是沒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