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振邦思慮片刻,說道:“要結婚。”
“你也知道,這是老領導定的娃娃親,有些事情還是要遵守。”
他的聲音帶著蕭索。
寧振邦是什麼人,在天南市坐第二把椅子,平常人怎麼會進入他的法眼,更不用說像張澤這等貨色。
隻不過因為一些人情世故,將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老領導,親自開口定下的婚約,不遵守不行。
這件事情,黃珍也知道,她臉上帶著淒然,說:“難道婉秋這輩子就毀了嗎?”
寧振邦又說道:“張澤出了這件事情,或許是好事。”
他這輩子,就一個女兒,怎麼可能不心疼?
至於張澤算個什麼東西,看到檢查單,他心中沒有任何波瀾。事實上,若非和張澤父親當年的戰友情,他看都不會看張澤一眼。
並且,話說回來,這些年他對張家的幫助,已經夠多了,光是天南大學的入學名額,外麵的人哪怕捐款千萬,都不見得拿得到。
隻是不成器就是不成器,哪怕讀了名牌大學,依舊爛泥扶不上牆。
若是說開始對於這場婚姻,寧振邦還有幾分誠意,後來的事情讓他從內心深處講,是反對的。
黃珍聽到丈夫的話,疑惑的看著他。
“同意讓他們結婚,我已經是履行了約定。若他們過的不幸福,也可以離婚。到時候因為夫妻生活的關係,離婚也容易。”寧振邦淡淡說著,臉上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黃珍訝然:“老寧,離婚不會對你有影響?”
寧振邦苦笑:“老婆,莫非你認為我為了一些規則,就能真正丟棄婉秋的幸福?”
……
另外一邊。
趙山河接到了寧婉秋的電話。
“老趙,謝謝你!”
“謝我乾嘛?”
“就張澤的事情,你不知道剛才我有多解氣,哈哈哈!”
電話裡,寧婉秋毫不掩飾自已的笑聲。
趙山河問:“張澤什麼事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寧婉秋愣了一下,連忙說:“對對對!我隻是太開心了,和你分享一下,沒事我就掛了哈,改天再去找你。”
掛斷電話,趙山河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其實這件事情,他並不擔心。張澤先是對寧婉秋下藥,寧振邦不讓報警,那麼這次同樣不會報警,至於針灸的問題,根本檢查不出來。
隻要都遵守規則,趙山河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不過,就算某些人不遵守規則,趙山河也不怕,小鸞姐是他的守護神。
薑鸞正在給他做針灸,她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彆說隻是廢了他的男人能力,就算要殺了張澤,她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因為趙山河就是她的一切,哪怕他要大鬨天宮,薑鸞也願意做他手中的如意金箍棒。
這時,趙山河看著薑鸞,忽然坐起身:“小鸞姐,彆動。”
薑鸞聞言,疑惑的看著他,蹲在那兒一動不動。
趙山河目光很溫柔,伸手覆在薑鸞的頭上,找到了那一根白頭發,輕輕一扯。
一絲輕微的痛感,薑鸞知道他在做什麼,臉頰有些發紅,繼續埋頭做自已的事情。
趙山河看著手中的一根白發,腦海不由自主想到薑鸞白發蒼蒼的模樣,到時候,誰會陪在她的身邊呢?
莫名的,趙山河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怎麼?有心事,在想她?”薑鸞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蘇琉璃。
趙山河搖頭:“沒有,我在想你……”
薑鸞身上一顫,臉色愈發紅潤,她不敢抬頭,也不敢說話。
“唉!小鸞姐彆誤會,我是在想,以後誰才能配得上你。”趙山河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