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琉璃忽然提起弟弟,薑鸞神色一陣恍惚。
模糊的記憶中,似乎有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喊她姐姐。
隻是具體相貌,怎麼都想不起來。
薑鸞僅僅失神了片刻,就讓蘇琉璃坐下,說道:“你多想了,山河對我來說,是唯一重要的人,沒有什麼能夠改變。”
“是嗎?”
蘇琉璃嘴角微微翹起:“親情永遠都是難以割舍的,你自小沒有親人,我就不相信你不期待?如果真到了需要做選擇的時候,你能夠堅定不移的選擇我老公嗎?”
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死死盯著薑鸞,想要從她表情中看到破綻。
可惜,薑鸞隻是風輕雲淡的一笑,說:“沒有長期在一起生活,也隻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如果真要做選擇,我想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困難。再說……且不說他是否還活著,就算還活著,假如他出現會打擾山河的生活,那就沒必要找到他了。”
蘇琉璃皺眉,顯然並不滿意薑鸞的回答,她不希望薑鸞把老公看的很重。
甚至不希望任何女人看重老公。
這讓她有危機感,心中很酸。
“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任何人都會嘴硬。我會找到他,讓你們姐弟團聚。”蘇琉璃淡淡說道。
“隨便你。”
薑鸞無所謂,就像她說的,親弟弟也隻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怎麼能跟山河相提並論?
“行了,我跟你說的事,你要跟老公說一下。彆躲著了,公司拿到那幾個項目都不容易,不要為他人做了嫁衣,到時候他後悔都來不及。”
蘇琉璃說著,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薑鸞道:“我會將你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他,他自有主張。”
“你就是盲目相信他,麵對這種情況,躲起來難道指望田斌手軟嗎?不去想辦法,這一劫度不過去,讓他好自為之。”
蘇琉璃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彆墅。
這時候,書房門打開,趙山河坐著輪椅從裡麵出來。
“你都聽到了?”薑鸞說道。
趙山河點頭,說道:“等田斌的事過去了,我會幫你把你弟弟找到,或許他是你唯一的親人。”
“其實沒……”
薑鸞準備拒絕,趙山河揮手打斷,笑著說:“他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相信你父母也希望能夠和家人重逢。如果他過的不好,我們也能給予幫助,你就不用管了,琉璃找不到,就交給我了。”
見他都這麼說了,薑鸞隻好點頭。
然後她問:“現在公司的事情,很麻煩嗎?”
“嗯,朱騰天天都給我打電話,各種部門的審查就沒有停止過。還有賈東來,也聯係過我好幾次,現在工地明裡有人檢查,暗裡有人鬨事,總之就是麻煩不斷。”
“難怪蘇琉璃那麼急切,她會真心實意幫你嗎?”
“不知道。”
趙山河歎氣,心說蘇琉璃太複雜了,我看不懂啊。
“那你的事情進度怎麼樣了,放任不管的話,也不太好,這會讓田家越來越囂張。”
“婉秋給我的文件,都看完了。很可惜,基本和田斌沒有關係。”
兩天把自已關在書房,就是在分析那一大堆的陳年舊案,想要找到田斌的致命弱點,隻不過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