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略微低頭,靜靜地俯視他。
李穆渾身冰涼,身上顫抖不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猛地跪在趙山河麵前,哀求道:“趙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打您的主意,請您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說,一邊扇自已耳光。
剛才遲到兩個小時,在鸞河建築趾高氣昂的李穆,已經徹底消失。
現在他宛如一條死狗,跪在趙山河麵前,懇求放他一馬。
趙山河平淡的看著,直到李穆的兩邊臉頰都被自已抽腫,本就肥胖的他,此刻眼睛都被擠成了一條縫隙,趙山河才開口:“行了。”
李穆期盼的看著他:“趙總,你肯放過我了?”
趙山河問道:“我問你,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這麼做的?”
李穆一愣,還有什麼事情是趙總不知道的?
他沒敢隱瞞,直接說道:“是周家公子,他告訴我隻要再次開啟拍賣會,金鼎建築和君悅集團,都會高價競拍這個項目,能夠解決我的問題。”
趙山河目光一閃,沒想到這件事情參與的人,比自已想象的還多。
周軒,沒想到你又跳出來了。很好!給你設的局已經開始了,好好珍惜你人生中最後一段時光吧。
至於金鼎建築,竟然和君悅集團搞在一起了?
君悅集團是陳氏的子公司,陳少君所創辦,這是趙山河知曉的信息。那麼他和金鼎建築有什麼關係呢,要知道田家被他滅門,現在也隻剩下那個風韻猶存的田夫人……等等,不會吧?
這麼一想,極有可能啊!
趙山河摸了摸下巴,將這些人的關係捋了一遍,然後看向李穆,說道:“你可以回去了,不要亂想心思,配合鸞河集團的改造工作。”
“好,好的,趙總!我一定好好配合,全力配合!”
李穆簡直是欣喜若狂,這就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是死是活,皆係於趙山河一念之間。
他徹底怕了,膽戰心驚的問:“趙總,我可以走了吧?”
趙山河點頭:“注意關上門。”
李穆這才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去,輕手輕腳關上辦公室的門,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見他離開,朱騰詢問:“趙總,就這麼放過他了嗎?”
趙山河笑道:“如果真的要去起訴,會耗費很多時間和精力,得不償失,所以沒那個必要。至於李穆,隻是個小人物,和他計較乾什麼?”
聽完,朱騰唯有苦笑,趙總口中的小人物,卻給他帶來了大麻煩。
這個方法說穿了並不複雜,隻不過朱騰不是董事長,他沒有權利放棄夢裡水鄉,能夠做的隻是維護公司利益,和對方交涉,想辦法把項目要回來。
說白了,這就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解決方法也不同。
趙山河伸了個懶腰,說道:“行了,回頭幫我約一下你那個同學,鸞河服飾馬上就要成立了,我希望它的總經理儘快到崗。”
“好的,趙總。”
……
從公司離開後,轉眼過了兩天。
趙山河倒也悠閒,不過還是要振興家庭地位的。
比如這天晚上,趙山河腦子一抽,就對薑鸞說道:“咳……小鸞姐,你幫我出去辦個事吧?”
薑鸞瞪大了眼睛,山河你說的是人話嗎?她直接雙臂交叉,拒絕:“我不去。”
楊芸兒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對,彆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