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刻,徐同道心裡挺感慨的。
他覺得這世界挺諷刺,原時空從沒有一個女人對他那麼癡情,可現在……他不僅有卜英惠,卜英惠對他很好,就連今年剛離婚的吳亞麗,也對他念念不忘。
真是旱的時候旱死,澇的時候澇死。
……
次日下午。
徐同道從知味軒下班回來,坐車進入縣城後,他對開車的李三勝說了兩句,車就沒有繼續往他的燒烤店方向開,而是來到距離吳亞麗家大約百來米的地方停下。
徐同道選擇在這裡下車。
下車的時候,他跟李三勝說:“李哥,今天就送我到這兒吧!你可以回去了,等下我自己回店裡就行,辛苦你了!”
說話間,他遞了支煙給李三勝。
李三勝接過香煙,答應一聲,等徐同道下了車,他就把車開走了。
徐同道站在路邊,已經能望見吳亞麗家的小樓。
今年離婚後,她仍然住在那裡。
之前他偶爾也看見過幾次她帶著女兒去她母親的報亭那兒,看樣子,離婚後,那棟小樓和女兒,都歸了她。
至於其它更多關於她離婚的細節,他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沒興趣知道。
此時,站在路邊,眺望著她的小樓,徐同道一時間有點躊躇不前,因為這一刻,卜英惠老是在他腦子裡浮現,她好像是在以這種方式監視著他。
這讓他心裡很不自在。
心裡煩,他就點了支煙,抽了兩口,才算穩住心神,呼了口氣,抬腳往吳亞麗的小樓走去。
有些事,總要解決,吳亞麗……也確實不能繼續那麼消沉下去。
百來米的距離,他步行再慢,也很快就來到她家門口。
大門敞開著。
吳亞麗此時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條凳上,麵前的餐桌上擺著一玻璃杯涼白開,徐同道看見她的時候,她一隻手拄在餐桌上,手掌托腮,眼睛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還是純粹在放空大腦。
此時她臉對著大門這邊,所以徐同道注意到她今天沒有黑眼圈,而且還好像特意打扮過,一頭短發打了發膠,整整齊齊地梳在腦後,光潔、白皙的鵝蛋臉還是那麼漂亮。
上身一件寬鬆的薄款白襯衣,很薄很透,下身是一條碎花短裙,腳上是一雙高跟涼鞋。
美人如玉。
這四個字,在他看見她的那一刻,又一次閃過他腦海,像以前每次看見她的時候一樣。
老實說,他還是饞她的身子。
但從小受到的教育,做人基本的道德觀,讓他保持著理智,卜英惠也依然待在他腦子裡,時刻監視著他。
“咳!”
徐同道輕咳一聲提醒,屋內餐桌旁,右手托腮出神的吳亞麗一驚,馬上抬頭望來,看見是他,她驚喜地霍然站起,略顯慌亂地向他小跑過來,“你、你來啦?快!快進來呀!我、我給你倒水!你渴了吧?對了,今天下午我特意把芽芽送我媽那兒去了,現在家裡就我一個人,你快進來!不要緊的。”
說著,她一邊伸手請徐同道進來,一邊又往回跑,準備去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