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回小心地看了看父親的表情,遲疑著低聲說:“正常車禍,沒有人為乾預的任何證據,那兩個司機都釋放了……”
駱永皺眉盯著他,久久不語。
倒是他妻子忍不住驚訝,“什麼?沒有人為乾預的任何證據?不是任一健乾的?這、這怎麼可能?”
駱回呼了口心裡的悶氣,點點頭,“案子是這麼結的,就是這個結果。”
“這?這怎麼可能?”
駱永妻子還是不敢相信。
駱永則忽然閉上雙眼,臉上慢慢現出自嘲的笑容,歎道:“嗬嗬,有意思、有意思啊!鬨了半天,鬨出那麼多風風雨雨,我丟了兩家公司,姓任的也丟了金箭地產,現在竟然是這種結果?嗬嗬……太有意思了……”
……
同一天晚上。
任一健在家罕見地一個人自斟自飲,表情沉鬱。
妻子、女兒等人見他這副表情,都有點不敢詢問原因。
直到任一健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光一瓶五糧液,張口要再來一瓶的時候,妻子才忍不住勸:“老任,你不能再喝了,你就七八兩的量,你都已經喝了一斤了,你真不能再喝了呀!你這是到底怎麼了呀?你、你平時不是不一個人喝酒嗎?”
女兒任飛燕也忍不住開口:“是呀,爸,你今晚已經喝得不少了,真不能再喝了,你得愛惜自己的身體呀!”
母女倆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
任一健忽然一抬手,重重一巴掌拍在餐桌上,震得大理石桌麵上的碗碟、酒杯都是微微一跳,把母女倆都嚇一跳,都下意識住了嘴,不敢再勸。
而任一健則開口了,粗聲粗氣、大著舌頭罵道:“囉嗦尼馬勒戈壁!老子、老子要你再、再拿瓶酒,你囉嗦尼馬勒戈壁啊?老子、老子心裡不痛快,想喝點、喝點酒怎麼了?啊?你去不去拿?去不去拿?老子、老子是不是平時對你踏馬太好了?非、非要老子給你來個老貓洗臉,你才高興是不是?啊?是不是?”
他妻子被罵得臉色難看,卻不敢回嘴。
任飛燕也呐呐地沒敢出聲,怕將老爸的火力引到自己身上。
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的妻子,嘴裡咕噥罵著,轉身去拿了一瓶酒回來,重重地頓在餐桌上,罵道:“喝、喝!喝死了老娘正好改嫁,你彆指望老娘為你守寡,喝死去吧你!!”
忿忿地罵完,她轉身就走。
任一健抓起她剛放在桌上的那瓶酒,揚手就砸在她身後的地上,頓時……一瓶還沒開瓶的五糧液……落地開花。
一些酒液飛濺到女人身上,嚇她一跳,然後臉色更難看了,連忙加快腳步遁了。
任飛燕此時也被嚇著了,下意識往一邊退去,不敢再說什麼。
可酒勁上頭的任一健卻沒完,嘴裡又罵開了,“改嫁、改嫁尼瑪個比!你再、你再說一遍給老子聽聽,看老子不弄死你,老子讓你改嫁!!馬勒戈壁的,一把年紀了,還想改嫁?那麼巧的車禍,怎麼死的人不是你?啊?怎麼不是你?阿飛……阿飛啊……我們……我們任家下一代的希望啊……哈哈……就踏馬就那麼巧……就那麼死了……竟然……竟然踏馬的不是姓駱的乾的……竟然踏馬的不是……哈哈……”
罵著罵著,任一健臉上已經老淚縱橫。
神色悲愴。,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