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天雲市另一家頂級會所在人間。
今天天公不作美,戶外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在人間會所的茶室一角,徐同道應邀赴約,在他對麵慵懶地半坐半靠的,是阮青稞。
一周時間不見,阮青稞的氣色好多了。
今天她穿得很休閒,是一套青色的薄款衛衣,一頭短發,被她收拾得很颯爽,但她的神色還是很清冷,這一點和她在獄中沒什麼兩樣。
茶室裡,冷氣開得很足。
茶桌上,茶香嫋嫋。
茶室外,淅淅瀝瀝的雨水,從仿古的屋簷上,淅淅瀝瀝地滴下,隔著緊閉的玻璃窗,徐同道似乎都能聽見那些雨水嘀嗒嘀嗒,砸落在地麵的聲音。
“徐總,這會所怎麼樣?”
半坐半靠的阮青稞臉上掛著慵懶的笑意,懶懶地詢問。
徐同道環顧四周,含笑點頭,“不錯!是個好地方,說起來也挺慚愧,我在這省城混的時間也不短了,竟然一直不知道有這麼個好地方。”
阮青稞笑笑,“不奇怪,這個世界各種各樣的生意人都有,而我認識的徐總,並不是那種長袖善舞、喜歡吃吃喝喝做生意的那種生意人,你有點像古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生!”
徐同道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評價自己。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他自嘲一笑,“阮小姐謬讚了,我學曆很低,僅僅初中畢業而已,不敢與那樣的書生相比。”
阮青稞微微失笑,“徐總明白我的意思,我隻是打個比方。”
頓了頓,又說:“再說了,百無一用是書生,古往今來,書讀多了的人,有大成就的,反而很少!”
徐同道搖頭,“我明白阮小姐是好心安慰我,但你這話太假了,我都沒法相信。”
阮青稞再次失笑。
她端起麵前的茶杯,遙敬徐同道,“徐總,喝茶!”
徐同道笑笑,也端起茶杯。
兩人喝茶、閒聊半個多小時後,阮青稞終於將話題切入正題,“徐總,你知道我出獄之前,因為你的提醒,我在股市上賺了不少錢,我知道徐總也賺了不少,而現在股市的大牛結束了,大盤最近幾乎每天都跌停板,這樣的大環境下,我那些錢短時間內,是不敢再砸進股市了。
但那麼多錢,一直放在手上,每天又都要承受通貨膨脹的損失,根據我的判斷,四萬億計劃剛推出不到一年,國內的通貨膨脹肯定還得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目視著徐同道,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所以,我想找個地方,把這些錢投資出去,我了解過徐總你的發跡史,你做生意很有一套,目前來看,你好像還從未失手過。
怎樣?徐總願意看在咱倆的友誼上,給我一點指點嗎?或者,你有什麼好的項目,讓我也能參一股?”
阮青稞說這番話時的語氣、神態,都讓徐同道有一種感覺。
感覺她正在為手上一大筆花不出去的錢,而煩惱。
也許她無意裝13
但徐同道卻分明感覺到一股撲麵而來的那種味道。
好在他不比她窮。
要不然,還真要被噎著。
默然沉吟片刻,徐同道笑問:“阮小姐有多少錢想要投資出去?能告訴我一個大概數目嗎?”
阮青稞淡淡一笑,“肯定沒徐總資金多,畢竟我入獄的時候,手上已經沒什麼錢了,所以這次在股市上的獲利,肯定沒徐總你多。”
跟著她報出一個數字,“大概七八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