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
傍晚。
葛玉珠下班開車回來,走進家門,看見母親正在往餐桌上端菜,客廳裡隻有二嫂申屠晴教孩子走路,葛玉珠一邊在門口換拖鞋,一邊隨口問:“媽!我大哥呢?他最近不去公司,這個時間在哪兒呢?”
剛將一碟小炒放在餐桌上的葛小竹,聞言輕歎一聲,“他去接安安、樂樂放學,還沒回來呢!”
正在換鞋的葛玉珠愣了愣,等她換好拖鞋,走進客廳,皺眉問:“媽,大哥最近天天接送安安和樂樂呀?”
正在教兒子走路的申屠晴微笑接話,“可不是嘛!大哥對安安、樂樂可上心了,我看他現在大部分心思都在兩個孩子身上了。”
葛小竹也說:“他現在離婚了,前幾天我私下裡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再找一個,結果你們猜他怎麼說?”
葛玉珠和申屠晴都被勾起好奇心。
申屠晴:“大哥他怎麼說的?”
葛小竹又歎了口氣,無奈一笑,“他說不想再結婚了,以後就集中精力把兩個孩子培養好。”
申屠晴皺眉,葛玉珠也皺起眉頭,“媽,大哥是不是一時的氣話?過段時間,應該就不這麼想了吧?”
葛小竹搖頭,愁容滿麵,“我看不像!”
葛玉珠眉間也浮現出憂慮。
申屠晴想了想,說:“媽,你也彆這麼擔心,回頭我們都再勸勸他,做做大哥的思想工作,他過年才30歲,這麼年輕,哪能不再結婚了?以大哥的條件,又不是找不到對象了。”
隻是,她的話好像沒起什麼作用。
葛小竹和葛玉珠母女倆眉宇間的愁色依然不去。
葛小竹歎息著在餐桌邊坐下。
葛玉珠也歎了口氣,看了眼申屠晴,歎道:“二嫂,我們家的情況你可能還不太了解,我大哥他……”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麵露苦笑,“這麼多年,都是大哥他撐著咱們這個家,從來都是他安排我們的生活,至於他自己的事,他一旦拿定主意的,我們誰也勸不了。”
“是嗎?”
申屠晴將信將疑。
……
與此同時。
天雲二小校門附近,一輛黑色奔馳車後座上,徐同道坐在車上,目光透過車窗看著校門口,譚雙喜接上徐安安,兩人正在往這邊走來。
徐同道坐在車上看著,並沒有下車的意思。
他最近接送女兒、兒子放學、上學,坐的都是這輛奔馳,沒有坐他以前常坐的賓利。
每次來接送孩子,他也都不下車。
不是他懶,而是他為了孩子考慮。
他不想讓外人看見他接送孩子的一幕,這是對兩個孩子的一種保護,既是對孩子們安全上的保護。
也是對他們心理上成長的保護。
要是讓彆有用心的亡命之徒知道他徐同道的孩子長什麼樣、叫什麼名字、在哪裡上學,誰知道那些亡命之徒會做出什麼事來?
是!
他可以請保鏢保護孩子。
但,自古從來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再多的保鏢,也不可能將他兩個孩子保護得密不透風,總有疏漏或者鬆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