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裡透紅。
看見她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徐同道對身後的鄭猛、孫矮子擺擺手,這兩人就會意地在門外止步,一左一右地守著門口。
徐同道隨手關上包廂門,看了一眼與“天井”相鄰的那麵玻璃牆,通過那麵玻璃牆,樓下舞台上的表演,都能儘收眼底。
也能看見對麵包廂的一麵麵玻璃牆,卻看不見玻璃牆內包廂中的情景,目測這些玻璃牆應該是單向可視的玻璃。
簡單說就是包廂裡的人,能看見玻璃牆外的情景,但外麵的人卻看不見玻璃牆內包廂中的模樣。
“你來啦?晚上約你出來喝杯酒還真不容易呀!來!坐!陪我喝兩杯。”
桌邊的阮青稞轉過臉來,神情微醺地露出一抹笑容,慵懶地對徐同道招招手,喚他過去。
徐同道笑笑,脫下身上的風衣,走過去隨手將風衣搭在椅背上,在她對麵坐下。
阮青稞已經在給他倒酒,是一種標簽全“鬼文”的洋酒,那陌生的文字,徐同道都分辨不出是哪國的文字。
自然就更不知道是哪種酒。
“你怎麼了?這幾天心情都這麼糟糕?”
徐同道看著對麵神情陰鬱的阮青稞,有點好奇。
阮青稞自嘲一笑,已經給他倒好酒,隨手放下酒瓶,懶洋洋地端起她自己麵前的酒杯示意。
徐同道微笑舉杯,和她碰了個杯。
他剛將酒杯湊到嘴邊,就見阮青稞一仰脖子,已經將杯中洋酒全部倒進口中,隨即右手無力地將空酒杯頓在桌上。
她心裡似乎很煩悶。
徐同道微微頓了頓,抿了口酒水,就要放下酒杯,但這時阮青稞卻忽然抬眼看向他的酒杯,眉頭蹙起,撇嘴道:“你糊弄我呀?我乾了你隨意?你這是來陪我喝酒嗎?有點誠意行不行?”
脾氣還挺大。
喝了酒的阮青稞似乎和平日裡性格上出入挺大。
徐同道啞然失笑,也不廢話,重新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就將杯中酒喝乾。
隨即將杯底亮給她看。
“這樣行了嗎?”他問。
阮青稞轉怒為笑,抓起酒瓶給他重新倒酒,“這還差不多!你平時應該很少喝酒吧?徐同道!我看你平時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都替你覺得累,何必呢?白天那麼正經,晚上還不能喝幾杯放鬆一下?你事業已經那麼成功了,還不享受生活,你想等到什麼時候才享受呀?嗯?”
說話間,她給徐同道和她自己都倒好酒。
徐同道笑笑,沒接她這個話茬。
而是把話題往她身上引,“上次聽你說你家裡讓你相親,讓你心煩,怎麼?今天也是?”
提到這個話題,阮青稞表情就變得很無奈很鬱悶,端起酒杯,苦笑點頭,“是呀!今年我爸媽催得特彆狠,比前幾年狠多了,都說我應該從過去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了,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嗬嗬,可是……說起來容易,實際上真有那麼容易嗎?”
說著,她再次舉杯示意。
徐同道舉杯再次和她碰杯,也看見她再次乾淨利落地喝光杯中酒。
沒奈何,他搖搖頭,又陪了一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