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心裡安慰自己:電影畢竟是電影,何況,這裡是大陸,和香江那邊不一樣。
隻是,他萬萬沒有料到,自己的報應會應在自己兩個孩子身上。
這讓他悲痛欲絕。
也萬念俱灰。
這一生,他睡過的女人已經數不清。
所以,要是他以前的哪個女人,被人殺了,哪怕是他的前妻,他也不會有多難過,但偏偏這次凶手殺的是他的一對兒女。
對年過半百的候金標來說,兒女是他的血脈延續,是侯家的香火傳承。
這兩個孩子被人一殺,他隻覺自己這輩子的所有拚搏,都沒了意義。
更何況,他那對孩子被人殺了之後,他的老娘也喝藥自殺了。
這下,他生命裡他最在意的三個人,全沒了。
餘生還有什麼意義?
他不想再回監獄坐牢了,對死亡也沒有什麼恐懼,他這些天隻有一個念頭,臨死之前,至少拉一個墊背的,既是報仇,也是為了出一口惡氣。
隻可惜,他這次來天雲市,因為時間有限,在天雲市也沒什麼人脈,他一直沒打聽到徐同道一對女兒的具體信息。
就連徐同道,候金標也隻打聽到那家夥已經很長時間不親自打理公司了,偌大的公司,居然都交給他弟弟去打理,徐同道本人已經深居簡出好幾年。
這讓候金標也絕了弄死徐同道的念頭。
最終,他把目標定在徐同道的弟弟徐同路身上。
候金標大概做夢都沒有想到——就在他盯著車窗外的車流的時候,速度平緩從他眼前駛過的那輛黑色賓利車裡,就坐著他很想弄死的徐同道。
同樣的,賓利車裡的徐同道也沒有察覺到路邊那輛舊麵包車裡,坐著候金標。
黑色賓利不疾不徐地駛過去。
車裡的徐同道在用手機看新聞,路邊舊麵包車裡的候金標,神色陰沉地盯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在黑色賓利車經過的時候,候金標還感慨地看了兩眼這輛賓利。
眼裡有幾分羨慕,也有幾分遺憾。
他以前也想買賓利,可惜,截止他入獄,他的財力都差了點。
而今,他更沒機會買這樣的豪車了。
……
傍晚。
燕回酒店馬路斜對麵的公交站台上,仍然站在站台上,沒有登上任何一輛公交車的那名消瘦青年,終於看見徐同路的高大身影在幾人的簇擁下,與人有說有笑地從酒店大門出來。
終於等到了。
站台上的消瘦青年拿出手機,撥通候金標的號碼,低聲說了一句:“目標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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