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咬字帶著點韓音,可仔細再聽,卻覺得是很流暢的美式英語,隻不過刻意放慢了速度,並且順和了她一貫的表達方式。
“Ithinkstuff.”(我在想事情。)
鐘月白辯解了一句,假裝不是自己膽怯,而是被某些瑣事絆住了速度。
薑承彬看著她,“Whatstuff?”(什麼事?)
這就問倒她了。
總不能告訴他,自己剛才在腦子裡YY他吧?
於是急中生智,信口就來,“Youaretallerthanithink.”(你比我想的要高。)
他比她高了半個頭,這麼說應該沒錯吧?
“Ok~”薑承彬也不知道信沒信,卻是糾正道,“thanyou‘thought’.”
“噢……”鐘月白應了一聲,又反應過來,軟軟地跟著學,“youthought...”
見她這樣,他的眼底迸出一絲光亮,又露出了一對醉人的酒窩。
場館B區的走廊儘頭,有一條通向地下層的樓梯,下了樓梯,是場館的幾個化妝間,以及休息室。
他穿著一雙黑白色的運動鞋,踏在漆黑發亮的台階上,如同慢舞的黑白鍵,使人有被撩撥的感覺。
鐘月白走在他的旁邊,大概是離得有些近,他的衣服上有種淡淡的柑橘味,一個乾淨而簡單的味道。
“Mirrorsaidhesawyouatthemall.”(Mirror說他下午在商場見到你了。)
他繼續用最簡單的英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