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馬不停蹄往自己的移動辦公室趕去。
河鳧子現在全部高戰力都在圍殺自己,正常老巢空虛。
這正是他的拿手絕活。
直搗黃龍!
早在出發之前,林燁就猜到斬殺這畜生不會太順利,早早便把車子停好,並沒有帶過來。
在水裡凝聚分身上去,本體早已逃之夭夭。
江湖險惡,若取信於人,發生反轉,必死的。
林燁很清楚這一點,所有他不相信任何人。
可以合作,但絕對不能把命交給對方。
獨狼,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他本來的計劃確實是宰了吞陰赤陽魚,然後調虎離山,把河鳧子的高戰力引過來,最後自己直搗黃龍。
但沒想到薑洪彬給他玩什麼這一套。
但無傷大雅,隻要把河鳧子的高戰力引過來就行。
世間沒有萬全之策,隻能隨機應變。
以薑洪彬的老謀深算,若發現是分身,定會猜到自己想乾什麼。
所以現在是與時間賽跑。
趕到自己的移動辦公室時,林燁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見自己車前有一道人影,林燁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這裡?”
謝茹煙並沒有回答,而是詢問:“你現在是要做?”
確實她早就猜到,隻不過還是想親口問一下林燁。
或許能讓他改變想法。
林燁淡笑一聲:“你知道我的性格,也應該清楚接下來我想乾什麼。”
說罷,林燁大方承認,臉上泛起殺意:“我要血洗河鳧子!”
對於謝茹煙,林燁並不想撒謊,也沒有必要撒謊。
甚至是不屑於撒謊。
做了,那就是做了。
敢做不敢認,不配自己這狂傲的性格。
謝茹煙嘴巴張了張,沉默半晌,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能收手嗎?”
林燁看著謝茹煙,搖搖頭:“謝道友,我說過我很欣賞你,比起容貌,我更欣賞你的性格,正道或多或少對旁門左道都有鄙夷,但你不一樣,隻論事,不論人。”
謝茹煙沉默沒有說話。
林燁繼續說道:“我這人不濫殺無辜,不是我善,而是我不屑於這麼做,因為這行為太掉身價,但我這人也睚眥必報,對方動我一根汗毛,我要換對付十倍…百倍…千倍。”
見謝茹煙擋在車前不動,林燁眼神微眯:“我無理都要爭三分,有理也豈會饒人?這是江湖恩怨,讓開!”
謝茹煙看著林燁,雙眸觸動:“真不罷手嗎?”
“不罷,我憑什麼要罷手?為什麼要罷手?”
林燁聲音冰冷起來,雙眸浮現殺意:“讓開!!”
謝茹煙低下頭,移動兩跑。
林燁邁步就準備進車,謝茹煙哽咽,說出了她不願意說的話:“我救你一命的恩情還算數嗎?”
“當然算,永遠都算。”
林燁搖搖頭,謝茹煙看著林燁,嘴唇一張一合間說道:“若我以這恩情讓你罷手呢?”
“哈哈哈…”
林燁笑了,放聲大笑,看著謝茹煙,整個人陰氣森森:“謝道友,你太小看我林燁,這仇我要報,而且是大報特報,此命你若想拿回,我可以當場自裁!”
誰沒有一死呢?
若自己怕死,當初斬殺師爺時便不會修煉旁門左道。
從決心修旁門左道時,他便做好赴死的準備。
所以拿性命要挾自己,真的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