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伊,下個月就從國外回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我渾身一僵心情有些沉重,我與其從小一起長大,直到我十三歲被趕出家門,才沒有見麵。
想著想著我與墨姨就到了遲蕊的辦公室門口,一張落地窗外是一線江景,辦公桌後麵的櫥櫃滿是遲蕊得到的獎。
我與墨姨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墨姨的電話卻在此刻響起鈴聲。
“唉,小雨你看這是誰打來的。”,墨姨把手機遞過來我看到上麵的名字慌了神,墨小伊竟打來的視頻電話。
我還沒得及躲閃墨姨就接通了電話,一張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多年不見她已大變樣。
看到我墨小伊也是大為吃驚說道,“媽,這人誰呀我看著好眼熟。”
“女兒,說出來你不信這人是遲小雨啊。”
墨姨的話剛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
“這丫頭,估計那邊有事,小雨等她回來我讓她請你吃飯,差點忘了你倆小時候還有娃娃親呢。”
當她提起這個我心情複雜,我之所以一直不提墨小伊就是怕墨姨提起娃娃親的事,可躲過初一沒有躲過十五。
就在我不知道怎麼應付墨姨的時候,遲蕊終於開完會回到辦公室。
看到我,她臉色一沉我自知無理不敢說話,墨姨起身朝遲蕊走去。
“小蕊啊等你半天了,快來,快來。”
遲蕊對墨姨擠出一個笑臉然後說道,“墨姨,有事說事吧,這次找我是乾什麼的。”
“小蕊啊,你比你爸爸更會經營公司,所以我有個項目想跟你們合作。”
墨姨話中的吹捧連我都能聽出來,當她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企劃書時,遲蕊的臉色頓時一變。
“墨姨,我們集團經營一向穩紮穩打,這種高風險的我們還沒興趣。”,遲蕊出言婉拒,墨姨拿企劃的手停在半空。
她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小蕊再看看吧,墨姨不會騙你的。”
“抱歉,集團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要對所有投資人負責。”,遲蕊態度堅硬墨姨臉色變得不太好。
她轉頭看向我,“小雨,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
我心中駭然這個公司的老板是遲蕊,所有決策都是遲蕊決定和我有什麼關係。
更為關鍵的是遲蕊也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回答。
我扭過頭,癱坐在沙發上看向落地窗外的江景,不參與任何一方。
看到我的態度後墨姨收起企劃書說道,“這個項目我會給你留投資空間,歡迎你們隨時加入。”
遲蕊親自送墨姨離開,我仍端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
當歸來的遲蕊看到還在辦公室賴著不走的我,沉著臉走進來並重重關上了門。
落地窗的震晃讓我想起葉孤凡的忠告,遲蕊坐下後眼神掃向我。
我連忙起身戰戰兢兢的看著她小心開口,“姐。”
“說事!”
遲蕊突然扯著嗓子後嚇的我麵如死灰不敢提解凍我銀行卡的事隻好岔開話題。
“那個墨姨想帶你做啥項目啊,還是她親自來。”
見我半天也隻吐出來這一句話來岔開話題,遲蕊冷笑一聲,“她想拿錢快速砸出一個新型傳媒公司盤活她家的實業工廠。”
“這不挺好,投了應該也沒什麼損失。”,從我的視角來看這是一件容易賺大錢的機會。
遲蕊很快就給我潑了盆冷水,“現在的短視頻發展還是未知數,這種高風險項目容易讓我的投資人利益受損,我要為他們負責。”
不得不說遲蕊是天生的管理者,她總能理性的去處理與公司相關的任何事,但如果是處理我的事情她就不會那麼理性了。
“說吧,過來找我乾嘛,我上來的時候聽前台說有個男孩找我。”
我尷尬的撓頭說道,“我卡被凍了,想問問是什麼情況。”
“我昨天說的不是很清楚嗎?”,遲蕊等著我回話,可我本就不想來此時開口有些抹不開麵子。
遲蕊抬起手看了眼腕表說道,“去集團對麵咖啡館坐會,我給你一杯咖啡的時間。”
…………
我跟著遲蕊來到那家咖啡館隨意找了角落,遲蕊點了一杯暖身子的紅棗糖水並沒有給我點任何東西。
等待東西上來的時間裡遲蕊看著我說道,“一直沉默,是因為聲帶放家裡忘帶了?”
聞聽此言我不再沉默對她開口,“你要什麼條件才會解凍我的卡。”
此時遲蕊的紅棗糖水上了桌她拿起勺子攪著糖水不緊不慢的說道,“簡單,你去給爸上香磕頭不要說卡解凍了,你回來跟在我身邊學幾年到時把集團交給你。”
“抱歉,我還有事。”,我起身往外走。
“站住!”
我回頭,遲蕊站起身看著我,“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能忘記那些事,好歹你身上流著他的血。”
“他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趕出家門的那刻,他是誰就不重要了。”
遲蕊仍不死心說道,“你知道這個世界有多殘酷嗎?你有捷徑觸手可及,為什麼不伸手?”
“沒有人能評判我的人生,即使它流膿發臭也由我自己決定。”
聽到我的話遲蕊不可置信,我拿起腰間的相機包給遲蕊看後說道,“順帶一提我找了份新工作,再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