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怎麼說。”,黎子怡斜靠在門上,她也看到了那條回複。
我做出ok的手勢說道,“我辦事,你放心。”
黎子怡對我甩了個白眼,看不上我這副得瑟樣,我心情大好懶得跟她計較。
……
黎子怡跟我離開酒店,原本是打算先去醫院告訴米莉這個好消息,但到前台就被護士攔住告訴我們米莉今天要靜養不和任何人見麵。
我和黎子怡也隻好先去找路飛羽提供的地址。
第一次來鄴城我左看右看,就這麼走到地址上提到的倉陽街。
這是一條商業街,密集的人群讓我止住腳步,黎子怡似乎很喜歡這裡徑直鑽了進去,我緊緊跟在她身後。
我的視角裡,黎子怡完全是在亂竄,我害怕在人流裡失去她的身影,不得已拉住她的手防止失散。
“黎子怡……彆亂跑……我們是來找店的……不是來玩的。”
也不知道我的話有沒有被黎子怡聽到,隻是身體被她帶動著一直向前,好一會才停下。
“是這家店嗎?”,黎子怡手一用力,把我拉到她麵前。
我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家酒館,“這也不像攝影的店啊。”
“可你地址上寫的日月酒館,就是這裡呀?”
我也納悶一個攝影的店,為什麼會取一個酒館的名字。
我呆站酒館門口,反複看著手裡的地址。
“先看看裡麵情況再說”,黎子怡比我灑脫,直接走了進去。
酒吧,酒館一字之差,內裡裝潢卻天差地彆,這裡沒有dj控場,處處透露著文藝氣息,由於人少甚至,就隻有一個中年大叔在前台忙活。
酒館中央有個小舞台,駐唱的歌手被喝著酒的人圍著。
黎子怡被這樣的氛圍吸引,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我則是往前台走去。
穿衣服時髦的大叔站在櫃台裡麵低頭擦拭杯子。
我坐在櫃台前的凳子上說道,“來杯橙汁。”
“未成年的出去。”,櫃台裡的大叔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我抬頭仔細觀察,這不正是早上遇見那個大叔,隻不過他此刻穿著花哨,我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大叔也抬頭看清了我的臉,他詫異的望著我說道,“小夥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我沒弄壞機器啊?隻是你太激動我怕出事,就先走了。”,我急忙解釋。
“原來是你啊?”,大叔經過我提醒,想起了早上的事。
就在我以為要完蛋的時候,大叔先是倒了杯橙汁放在我麵前,隨後話鋒一轉,“小夥子,你拍攝很專業啊,職業的吧?”
我撓撓頭說道,“大學學這個的,不是職業。”
“哦,原來是術業有專攻,那你多大年紀了來酒館,怎麼不點酒?”
麵對他的疑惑,我給出了解釋,“我不會喝酒而且我是過來找人的。”
我話說完,轉頭看向中央的舞台,看到黎子怡在舞台邊上,聽得入迷並未亂跑,我就放心跟大叔交談起來。
“大叔,這裡原本那家攝影店,搬哪裡去了,你知道嗎?”
“攝影店?”,大叔摩挲著下巴看向我的表情有些複雜,我還以為他與之前的老板發生過不愉快。
大叔將手放在吧台上說道,“這間民謠酒館,一直就開在這裡,之前這裡沒有開發過,哪來的攝影店?”
我臉色驟變,如果大叔說的沒錯,那就是路飛羽故意耍我。
在我準備掏出手機質問路飛羽時,但轉念一想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大叔,我有個朋友說之前,在這裡有個約拍過的攝影師才讓我過來的,所以能請你仔細回想一下這附近是不是有個攝影店。”
大叔掏出手機掃了一眼然後問道,“你那個朋友叫什麼。”
“路飛羽。”
我話剛說完,就見大叔的手停在半空,隨即從頭到腳的審視我,“那丫頭沒跟你過來吧。”
“您認識路飛羽。”,我的話像是打開了大叔的話匣,他滔滔不絕的向我述說他與路飛羽相識的過程。
“那小丫頭太能折騰人了,一組照片拍了兩天,我這裡的生意都是找人幫忙代管的。”
聽著大叔的描述,我對路飛羽有了新的理解,但那天隨手拍的照片,她好像並沒有多苛刻,反而樂嗬嗬的按照我說的留下了電子親簽。
“那攝影機,能借我嗎?”,我將話題拉回,直奔主題。
“想借什麼相機的。”,大叔也不廢話。
“就早上遇見你的時候,你手裡拿那台。”,我說完期待的看著大叔。
大叔彎腰從吧台下麵,掏出一個相機包,打開後我要的東西就在裡麵。
“早上沒回家,就帶到這裡來了。”
“謝謝大叔,拍完我就給您送回來。”,我收好相機包,準備離開時大叔拉住我的手。
“還有什麼事。”
我望著大叔忽然想起自己,沒有請教人家尊姓大名,這是非常冒失的,迅速回身坐下朝大叔問道,“大叔,你貴姓啊。”
大叔揮揮手說道,“免貴姓林,叫我林叔就行。”
“那好林叔我有事先走了,下次再來。”。
“小夥子,你以為我拉你回來就是讓你問我名字的。”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難道不是嗎?”
林叔指著舞台說道,“聽會民謠再走吧,給你身上那層浮躁洗洗。”
我沒有急著拒絕,這裡的環境,確實讓我的心很平靜,我從未了解過民謠是什麼,隻是聽著歌,會有某種感覺,牽引著靈魂慢慢休息。
這讓我萌生了,在江城也開一家民謠酒館的想法,轉頭看向吧台發現,林叔正聚精會神的望向舞台中央,那個被眾人圍起來的女歌手。
一曲過後我帶著黎子怡離開了這裡。
“日月酒館”
我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裡,黎子怡步伐極快拉拽著我鑽進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