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怡在聽到墨小伊的話後,一臉焦急的看向我,想半天才說出一句帶威脅的話,“你如果要回去,我就不進你公司了。”
“不進最好,我可以再找三個百萬粉的賬號,所花費的還不到你的一半。”
眼前兩人的針鋒相對,各自都不服誰,我隻能岔開話題,“好了,我會拍完再回去,墨小伊抱歉公司的事還得你先回去準備,你給我一周時間,最多一周。”
“遲小雨你什麼意思,不肯跟我回去?”,墨小伊臉色凝重。
林叔的提示讓我沒有再拖延看著她說道,“小伊,你希望看到我改變嗎,你希望看到一個改變了的遲小雨嗎?”
“我不希望!因為你從沒變過!”,墨小伊說完起身離開酒吧剩下的兩人麵麵相覷,我想此刻如果追出去兩人也不會說什麼。
但我隻是透過窗戶看著墨小伊離去,酒館櫥窗有幾點水漬流下,滑過墨小伊的身影,我握緊那杯橙汁胸口堵著難受。
“小雨哥,你不去追她嗎?”,路飛羽似乎察覺到我臉上的不悅起身讓開。
我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不了,讓她走吧,她挺忙的。”
舞台那邊所有人都盯著我,林叔站在吧台朝那邊喊道,“好了,彆看熱鬨了自己玩自己的。”
其實我也不介意他們看我笑話,但就是很奇怪,他們轉過身歌謠從他們中間傳出來,沒有任何人看我的笑話。
黎子怡看著我說道,“你確定要留下拍攝。”
“確定,隻是回去,要去跪求金主原諒。”
“我可以借你一點的。”,路飛羽連忙表態。
我扭頭看向路飛羽,對於她,我始終有些好奇,一個女孩為什麼總想著借錢給我。
就在我想問清路飛羽,她怎麼有空跟過來的時候。
黎子怡插嘴道,“那微電影的劇本,你想好了嗎?”
她似乎很在意,這部微電影是否能順利拍下去,我也很納悶難道她認識米莉。
“黎子怡,我先確認一下,你跟米莉不是故交也沒什麼事對不起她吧。”
黎子怡連連搖頭,這就讓我更加疑惑看著她思慮良久後開口道,“沒有任何目的,你這麼在意微電影拍攝乾嘛?。”
“我隻是不理解米莉,為什麼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做出犧牲,去成全你那位朋友的導演之路,她很可憐,所以我才準備幫助她。”
“等等你們說的是哪位導演啊。”,在一旁的路飛羽成功抓住關鍵詞。
我看了她一眼說道,“可以告訴你,但彆到處亂說。。”
路飛羽把手放在嘴邊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意思是她會嚴格保守秘密。
“米莉就是唐妙興的前妻,他失蹤不在劇組是因為當時他離婚了跑到外麵借酒消愁,而現在這個米莉得了絕症,想拍一個微電影留下她最後的美給唐妙興留個念想。”
“原來如此。”,路飛羽恍然大悟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小雨哥我能參加嗎,我是專業演員。”
我沉思了一會點頭說道,“我沒錢付你出場費,你確定還要參加?”
“沒事,你不欠我兩千塊嗎?往上增加額度就行了。”
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說這丫頭財迷但不給錢她也要幫忙。
黎子怡在一旁問出我的疑惑,“小妹妹,你為什麼要留下來幫忙還借給他錢啊,是不是怕之前他死纏爛找你借的錢不還你嗎。”
路飛羽看著黎子怡,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認真說道,“沒有啊,錢是我強迫他借的。”
“錢?是你強迫他借的。”,黎子怡驚訝的聲音,響徹整個酒館,圍著舞台的那些人紛紛轉過頭,想看看被女人強迫借錢的男人是何方神聖。
但當他們看到是我後,眼中的憤怒消失轉身繼續喝酒唱歌。
黎子怡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連忙捂嘴噓聲緩了一會才看向路飛羽說道,“小妹妹你為什麼要強迫他借錢。”
“他很不要臉的?”,路飛羽指著我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句話,我握杯子的手,握的更緊卻沒有反駁的理由。
在火車上,領教過我本事的黎子怡大為讚同,然後她就追問路飛羽,想知道我是怎麼個不要臉法。
路飛羽緊接著,將在片場我要她合照的電子親簽和後來,我去她家假裝男朋友的事都講了出來。
我的這些事,黎子怡格外感興趣,聽得津津有味眼中冒著光。
“我們該回去了,我還得準備劇本。”,我打斷路飛羽想要繼續的話題。
兩人意猶未儘,我隻能起身率先出門站在酒館門口,我以為兩人會追出來,但現實就是我想太多了。
兩人還坐在那裡互相攀談著,我透過酒館的櫥窗看著兩人如閨蜜一般的談話,歎了口氣往酒店方向走。
…………
在我走到倉陽街的出口,我遇到之前在人群裡喊對玄鳥許願的女人。
她此刻雙手抱著一隻黑色雙肩包,站在樹下左顧右盼
我從她身邊經過時,她出聲攔住了我,“小哥哥,能不能幫個忙?”
我停下腳步指著自己有些疑惑,“我嗎?”
“對。”,女人笑著點點頭。
“嘿小子,勾搭我女朋友呢?”
我抬頭一看,對麵公廁裡一個社會青年一臉凶惡的朝我走來。
女人急忙上前解釋了原因,這才避免了一場誤會。
社會青年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抱歉啊,兄弟,我的問題。”
我沒多說什麼隻是看向女人問道,“小姐,你要我幫什麼忙。”
“幫我們拍個照。”,女人說著掏出自己的手機遞給我。
我很快就拍好了照片,在遞還給她手機時我好奇的問道,“小姐,你今天對玄鳥許的願是什麼啊。”
女人一愣,她完全可以不告訴我,但或許是她接下來會發生很愉快的事也就沒有藏著掖著。
“我的願望是在這個快餐式愛情的時代,找到一份真正的愛情。”
“那現在這個就是嘛?”
女人聽到我的話,看向身旁的青年然後搖頭對我說道,“誰知道呢,目前不重要。”
她說完就走,風也在這時將樹上的葉子卷落一地。
我看著滿地的狼藉,結合剛剛女人的話,腦中靈光一閃蹦出一大段話。
愛是莫名其妙出現的,也是莫名其妙消失的,快餐又快又方便,不用太好吃隻要食客吃的開心。隻是餐廳規矩太多,上菜還慢。
但想吃到真正的佳肴就得去餐廳,等菜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