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八號,天氣晴朗,已經三天過去了,我打算再去墨小伊的店看看,絕無其他想法,避免以後看到這本日記的某人吃醋。
寫完這些話,我合上筆記本將它藏在某個角落,自從那晚跟張本堯說完我的前兩段感情後,我覺得開始寫日記。
藏好日記本,我下樓準備出門,路過廚房時裡麵正在忙活的張本堯叫住了我。
“遲哥,你去哪?”
我當然不能告訴他,我出去是看一個女人開沒開店,隻能清了清嗓子說道,“中午不用做我的飯了,我去找一趟朋友。”
“哦,那早去早回,我有事跟你商量。”
“行,等我回來再說吧。”
聊完出門,我直奔墨小伊的民宿而去,這一次店開門了,但前台卻換成了另一個女人。
我費解的走進店裡站在前台說道,“問一下,你們老板呢?”
“老板?我就是啊?”,前台的女人疑惑的看著我,以為我是來找茬的,把手放在一邊的水果刀上。
“我記得老板不是姓墨嗎?怎麼換成你了。”
女人聽到墨這個字,手從刀上挪開說道,“你說的是墨小伊吧,她之前就把這民宿轉讓給我。昨天回來辦完手續就走了。”
當我聽到墨小伊已經轉讓了民宿,我心裡還是有一絲遺憾,我們注定不會相愛這沒有關係,但我的道歉,沒有等到那一句沒關係。
我的內心就用於永遠不會放過自己,我欠墨小伊的太多,而償還的又太少。
“還有事嗎?”,女人的話把我拉回現實。
我揮手走出店門,這時前台老板娘追了出來,“哎,帥哥,你等一下,請問你叫遲小雨嗎?遲到的遲”
我回頭望著她,“是我怎麼了?”
“差點把事搞砸了,墨總給你留了一封信,你拿一會拿回去。”
“信?”,我狐疑的看著女人,衝到前台拉開抽屜拿出那封信。
當她遞給我時,我用手指感知裡麵的紙張沒有很厚,應該隻有寥寥數語。
“遲小雨,墨總還有一段話讓我轉告你,她說你是沒有心的人,所以不會痛。”
說完,女人轉身就往店裡走去。我低頭看著那封信。她說我沒有心不會感覺到痛。我無話可說畢竟我對她的傷害已經夠多。
如果在未來某處遇見,我還是想對她說一聲對不起。
來到餌絲攤前,我點了碗餌絲。在等待的過程中撕開那封信。裡麵隻有一張信紙,內容也隻占了一半。
我攤開信紙閱讀上麵的內容
“當你看到這信,說明你已經知道我的離開,之所以留這封信是想告訴你,裴雲的信在我這裡保管著。當初你扔的有多決絕,我相信你以後就會有多後悔。不過這都無所謂你是個沒有心的,再痛都會忍受。”
餌絲老板端著碗放在我麵前,正巧打亂我的思緒。我輕輕放下信紙,也代表接受她的話。
如果她遇到我這樣的畜牲,或許就不會選擇那麼草率的嫁人,這一筆債記上,我就已經沒有還不清她了。
我拿著筷子沒有攪拌,餌絲的湯卻泛起點點漣漪,我夾起一筷送進嘴裡,濃鬱的骨頭湯帶著一絲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