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吃飯的地方，我還在車上發呆，張姝已經先行下車。她半路跑回來拉著我下車。
“你丟魂啦？在車上發生什麼呆。”
我還處於茫然狀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張姝拽出來時才猛然驚醒。
“昨晚上你沒睡嗎？”
我的茫然狀態讓張姝起了疑心，她觀察著我的眼圈部分。我的確昨天一夜沒睡，這會已經精神萎靡，如果不是張姝拖著我過來。我都想回酒店補覺。
“我昨天沒睡，你要吃飯就弄快點，吃完我好回家睡覺。”
張姝不再磨蹭，領著我走進涮肉館。北京的冬天，好像就是為了這一口涮鍋子才來的。
店裡座無虛席，壓根沒有我和張姝坐的地方，但令我沒想到這裡也有包間，服務員看到是張姝便主動帶她往樓上走。
服務員推開充滿年代感的木門，不同於外麵大廳的熱鬨氣氛，這裡很安靜，透過窗戶還能看到外麵的立交橋。
“你先進去坐，我去點菜。”，張姝跟著服務員下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裡的特色是顧客自己挑肉切。
我走進雅間，站在窗戶邊望著外麵的立交橋。那一縷縷光是車的尾燈。有這麼一瞬間，我覺得如果自己也堵在那條路上，會想些什麼。
可共情隻是一句玩笑話，沒有誰能去共情一個，自己從未經曆過的人生。隻是傷痛讓人覺得貼近。
就如我此刻隻需要坐在這裡，一會就能吃到熱氣騰騰的涮羊肉。可那座立交橋上堵著的人，或許晚餐隻是一桶泡麵。
“你乾什麼呢？”
張姝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沒回答坐在桌子上，喝著免費送的茶水。
“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啊，發呆又不想跟人溝通。”，張姝走到我的對麵坐下，她雙手捧著下巴看著我。
我放下茶杯歎了口氣，“我現在困的不行，沒那個心情了。”
我的話讓張姝失去問我事情興趣，趴在桌子上靜靜等著食物上桌。
………………
羊肉全部上桌後，我夾著裹著麻醬的羊肉，塞進嘴裡頓時熱氣驅散腹中的寒氣，疲憊感一掃而空。
“關於婚禮，你想從哪一方麵入手？”，張姝吃了兩口羊肉，放下筷子問我事情。
我咀嚼嘴裡的羊肉，舍不得浪費每一秒品嘗的時間。張姝也沒有打擾我，看著我吃完三盤羊肉後，才第二次打斷我。
“我說你想了解婚禮，但你要從哪方麵開始了解呢？”
“就先說一下這婚紗吧？”，我拋出一個問題，讓她講也方便我繼續吃。
“這個婚紗分兩種租和買，當然也有定製的，明天正好那套定製的婚紗做好，你跟我一起去取。”
我點頭同意，隻要不在此刻打斷我吃飯。
張姝察覺到這一點，皺眉看著我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講，自己有時間慢慢吃吧？”
心思被戳破，我也不可能當場承認。隻能放下碗筷說道，“我明天陪你去看婚紗，但時間可能會晚點，我得睡覺。”
“可以，你定時間可以吧。”，張姝無語的看著我。
我毫不在意她的眼神，仔細想了想說道，“那就明天下午兩點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