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趕飛機,路飛羽的良好睡眠,讓我不太敢叫醒她。眼看時間隻剩下一個半小時,我才敢把她強行搖醒。
“嗯,怎麼了?”,路飛羽處在半夢半醒之間,說話聲音,有些柔聲細語。
“你快去洗漱吧,飛機還有一個半小時起飛。”
“什麼?那你不早點叫醒我!”
路飛羽翻身下床,跑去洗漱。我就忙著收拾行李。就這樣緊趕慢趕到達機場。
“吃口麵包,還有一會登機呢?”,我撕開麵包的包裝遞給路飛羽。
“你看看是不是這班。”,路飛羽一邊接過麵包,一邊詢問我航班信息。
我掏出手機,仔細核對上麵的航班信息。再三確認無誤後,才敢跟路飛羽點頭。
十分鐘過後,機場廣播響起,我和路飛羽有序排隊登機。我卻在遠處的人群裡,看到張姝的身影。
她什麼都沒做,隻是站在那裡。我不知道她是從哪裡,知道我的航班時間的。我也不知道她出現在這裡是想做什麼。
她沒有像我幻想裡,那樣大喊大叫。張姝就站在那裡看著我登機,然後轉身走遠。
我在這裡短暫明白她對我的心思,我也明確拒絕了她。多年之後,她成了名噪一方的女企業家,但卻一直單身,有人說她玩的花,一夜要帶好幾個男人回家。也有人她喜歡女生是個同性戀。
無論哪種說法,我都不希望她單身的原因,是因為我。
…………
飛機先是在魔都落地,隨後我和路飛羽從高鐵轉到汽車,奔波一天後終於到達橫店。
路飛羽把我帶到,她住的酒店。這個房間還配著個廚房,但隻有一張床,我上下看了看說道,“這裡隻有一張床,怎麼睡覺?”
“你抽什麼風,跟我睡一塊唄,在家不都這麼睡嗎?”
“啊?”,我眼神遲疑了,以往我還能保持理智,可現在我的精神狀態,真不一定能抑製住自己,萬一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
於是我拒絕路飛羽的要求,堅決自己出去開一間房。
路飛羽拗不過我,隻好答應。我轉身下樓開新房間,就這麼一會功夫,等我上去的時候,就看見趴在地上的路飛羽。
“你做什麼呢?”,我上前將她扶起來,路飛羽此刻仍在嘴硬,隻說自己想上廁所,所以這才心急摔倒。
“上廁所,也得等我回來呀,不然怎麼走過去。”,我將路飛羽重新抱回床邊。
“你看我腳還沒好,你不在我肯定又要摔跟頭,所以……”
路飛羽眼睛滴溜溜的轉著,我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好,我就在你這裡睡,行了吧。”
“那你去鋪床。”,路飛羽毫不客氣指向床鋪。
“行,我去鋪床。”
…………
下午的時候,我送路飛羽去劇組拍戲,而我回到酒店,並沒有退掉定好的另一間房。我也知道路飛羽腳沒好是借口,但她遷就我這麼多次,我遷就她一次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我還沒在房間沒待多久,路飛羽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什麼事?”,我語氣焦急,以為她在劇組現場又出了事情。
“你人呢?我不是說了,我拍戲你要在一旁等著嗎?”
“我以為你開玩笑呢?”
路飛羽冷哼一聲,“誰跟你開玩笑,趕快過來。”
我掛斷電話,拿上路飛羽忘在酒店的水杯,匆匆下樓。
橫店今天陽光明媚,很適合出行…………
我趕到劇組不出意外被攔在外麵。我知道劇組的規矩,不願給路飛羽多添麻煩。於是站在劇組外默默等著。
而站在外麵,等路飛羽的這段時間,我也看到了一些群演從身邊跑過去。有人摔倒磕到膝蓋,連疼都不顧上,就起身繼續跑。
我曾經問過唐妙興群演的具體工資,唐妙興告訴我,有些群演壓根不給錢,隻需要管頓飯就行。
在我感歎這些人的悲慘命運時,唐妙興還安慰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活法。
可如今他毀掉自己,在國內的導演事業,跑去哥本哈根當卸貨工,也印證了他自己說的,人各有各的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