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知道是誰,買的這兩層樓嗎?”,我神色凝重,女人搖了搖頭。
我無奈,隻能先在這個產權合同上簽字,順利拿到鑰匙後,離開了這裡。
等我上樓,發現胡昌這會正坐在地上,給他媳婦打電話。
見到我上來,胡昌立馬從地上起身順手掛斷電話。
“你打電話就打電話唄,你還不清楚我啊?”
胡昌嘿嘿笑道,“工作嗎,就得有工作的樣子,太懶散不太好。”
我攬住他的肩膀,來到一旁問道,“關於公司破產的詳情,你能不能給我講一遍。”
“怎麼,出事了?公司這兩層樓不好使了?”,胡昌不解的望著我。
我亮出,從物業那裡拿來的鑰匙,“我剛才下去拿鑰匙,人非拉著我去簽什麼產權合同。你要不要猜猜是什麼地方的產權。”
“我不猜,你快說吧。”
“就是我們公司的這兩層樓,現在我的了。所以我很好奇,破產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胡昌低頭沉思良久,“我記得破產的前一周,墨總讓員工刪除公司所有數據,我以為她要賣設備,但她非但沒賣,還把那些設備做好防塵,全留在這裡麵。”
墨小伊這些奇怪的行為,讓我大為不解,於是掏出手機,給墨小伊打過去。可是電話號碼已經被注銷。
眼下我所有的疑惑,隻有打開這扇門才能知道,我拿著鑰匙開門。胡昌走到自己行李前,從背包裡翻出兩隻口罩,他自己戴上一個後,又遞給我一個。
我推開這扇門,灰塵撲麵而來,幸好我帶著口罩,胡昌走進去憑著記憶,找到燈的開關。
隨著白熾燈一盞盞亮起,整個公司都落入我眼中。我沒想到一個破產的公司,所有的東西都還保留著。隻需要花點錢打掃一下,就能夠投入使用。
“胡昌,我真的破產了嗎?怎麼這設備,桌子,甚至那邊的茶水間,連咖啡機都擺在那裡。這叫破產?”
在我的印象裡一個破產公司,不應該是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去還債嗎?
這裡為什麼還保存這麼好,要不是我仔細看過那份破產材料,簽過那份兩千萬的債務合同。我還以為公司隻是放了個假。
“老大,確實破產了,但這裡墨總沒拿去抵債。”
“那有沒有可能,我沒破產,也沒背兩千萬外債?”
我還在幻想,這時大門口有人在敲門,我和胡昌一起看了過去。一個帶著眼鏡,穿西裝的男人站在那裡,朝我們微笑。
“請問兩位之中,哪一位是遲小雨先生。”
我不明白男人來意,但還是伸手說道,“我是遲小雨,怎麼了?”
男人朝我走來,打開自己公文包,從裡麵掏出一份公告。
“遲小雨先生,我是來確認債務的,我們集團借給你公司的兩千萬,會在三年後強製結清,如果到時候你掏不出來錢,那麼這兩層樓的產權以及這裡麵的所有東西,將折價一半歸屬我們集團。”
“那樣能抵多少錢?”,我好奇詢問道。
男人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能抵一千萬。”
“啊?那我現在把這些全給你,能不能按兩千萬結算。”
男人笑了笑,“遲先生說笑了,本集團不支持提前歸還。所以加油吧。”
我看著男人離開,隨後開始爆粗口,“我靠,就想撿便宜,還不支持提前還。”
“那老大,這公司我們還開不開?”,胡昌這時低聲的詢問我。
我抬頭,看向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想了很多。有墨小伊臨走前的嘲諷,有裴雲的絕情,還有路飛羽對我的信任。
“開,既然什麼都有風險,那我們就搏一搏,老子就不信了,事不過三,已經沒了兩家公司,這一次我必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