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華飯店,武陵市最大,最豪華的飯店。
馮浩銘將車子停好後,對江浩說道:“等會兒在酒桌上,千萬不要得罪烏鴉哥,這家夥是有名的暴脾氣。”
“烏鴉哥是誰?”江浩皺眉。
“烏鴉哥是張五爺結拜弟弟,道上誰不給麵子。”馮浩銘接著道:“我表哥是做建築工程和五金生意的,平時難免要與他們打些交道。”
“隻要他不惹我就行。”江浩說完走下了車。
“你怎麼將錢也帶下車了?”
馮浩銘見江浩將裝有獎金的袋子也提了下來,忍不住詫異問道。
“放在車裡不保險。”江浩說道。
“車子可是有鎖,還不保險,難道拿在手裡就保險了?你害怕歹徒砸玻璃不成,這酒店停車站監控遍布,誰敢砸玻璃。”馮浩銘看著江浩的行為,頓時有些無語。
“車子的鎖,在一般人眼裡是安全。可在有些人眼中,等同於虛無。”
江浩這並非是虛妄之言,身為殺手,隻有將物品拿在手中才算保險,放車上被失竊的概率太高了。
“行吧,既然你想拿在手裡,我也不阻止你了。等下要是吃飯不小心弄丟了,可彆怪我沒提醒你。”馮浩銘說完,轉身向飯店大門走去。
天字包間,在飯店的最頂層。
天字包間從一至九,一共有九間,價格也由高到低。
天字一號包間,一般都是地位尊崇的達官貴人預定,平常土豪,就算是有錢都訂不到。
九號包間相比於前麵的包間,雖然層次相差了不少,可這樣的包間一般人也消費不起。
江浩與馮浩銘推門進入之後,發現包間內已經坐了不少人。
“來了!”
張揚見到馮浩銘與江浩到來之後,從椅子起身,迎了上來。
“表哥,這個就是浩哥。”馮浩銘介紹道。
江浩剛才賽車時的高超車技和強大的臂力,讓馮浩銘改了口,從江浩變為了浩哥。
“歡迎,歡迎。”
張揚一臉熱情的上前握住江浩的手。
見到江浩左手提著袋子後,笑道:“浩哥,你這也太客氣了,吃個飯,還帶禮品前來。”說完,就伸手去接。
江浩一縮手,一臉不悅:“這不是禮品。”
也難怪張揚會誤會,江浩裝錢用的是禮品袋,自然容易引起誤會。
張揚微微一愣,笑容凝固:“不是禮品,那算……是我誤會了。”
江浩是不以為然,可是一旁的馮浩銘臉上寫滿了尷尬。
“過來入座吧。”
張揚雖然不高興,但也未在此事繼續糾結。
“我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舅的大女婿江浩。”
張揚指著江浩,向眾人介紹道。
眾人臉上紛紛露出了驚訝。
“原來這就是江浩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還以為馮家退婚萬家,是找了個貌似潘安的帥氣贅婿,沒想到也不過爾爾嘛。”
“這小子真是祖上冒青煙,公雞變鳳凰啊!”
……
聽見江浩名字時,眾人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毫不避諱。
身為今日東家的張揚,見到眾人如此嘲諷江浩,並未出聲阻止,而是嘴角帶笑,瞥眼看著江浩吃癟。
坐在張揚旁邊,染著黃毛,相貌醜陋的烏鴉哥更是離譜,聽見眾人的嘲諷,他不僅不阻攔,反而是樂的哈哈大笑。
“表哥,如果人到齊了的話,現在可以上菜了吧,大家應該肚子都餓了吧。”馮浩銘出聲說道。
他也不喜歡江浩,可見江浩被眾人如此肆無忌憚的調侃,他還是情不自禁的出聲替江浩解圍。
江浩坐在凳子上喝茶,並未理會眾人。
這些人在他眼中就是隻會口嗨的小醜。
酒菜上桌後,江浩坐在角落處,默默吃著菜。
而其他人則是推杯換盞,笑聲不斷,依舊時不時的嘲諷江浩幾句。
“浩哥,在坐的都是武陵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初來武陵,日後自然難免需要大家照顧,怎麼不向大家敬個酒呢?”張揚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江浩。
江浩看了一眼張揚:“我不喜歡喝酒。”
他確實沒撒謊,從小到大,他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
“平常不喝酒,自然沒人管你。今日不喝酒,那就是對在坐的諸位不敬。”張揚笑著說道:“現在酒就是禮數。”
“照你這麼說,不喝酒就是沒了禮數?”江浩反問道。
“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這麼說。”張揚麵撇嘴笑道。
“彆的人我不管,在我烏鴉麵前,如果說不喝酒,那就是瞧不起我烏鴉。”烏鴉一邊說,一邊拿起酒瓶,倒了滿滿一大杯,放在桌上,轉到了江浩的麵前:“這杯酒必須喝了。”
“烏鴉哥,這一大杯酒起碼有半斤,實在是太多了,要不勻一點出來給我。”馮浩銘趕緊出來打圓場。
“浩銘,你就彆出來摻和了。現在烏鴉哥生氣了,誰
出來說情,誰就是不給烏鴉哥麵子。”張揚有些不滿的瞥了一眼自己這傻表弟。
烏鴉哥的找茬,某種程度上也是替他在出氣,他不僅不感恩,反而出聲阻攔。
張揚今日讓江浩來吃飯,說白了,就是為了報複戲弄江浩。
他是做建築工程和五金生意,很多生意都與萬家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