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老海家出來,林凡趁張東沒有發現,悄悄跑回了家。
到家以後,張紅和張霞全都緊張兮兮地問:“林凡,你剛才乾什麼去了?”
“我去找周老海了,給他點錢,讓他幫著小東改掉賭博的毛病!”
周老海是什麼人,張霞也是略有耳聞。
畢竟就在鄰村住著,以前林凡偶爾也出去打打牌,對牌桌上的事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一些。
“周老海本身就賭博,你還給他錢讓他幫著小東戒賭,這不就是肉包子打狗嗎?”
林凡笑了笑:“我最親愛的老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我說能幫著小東戒賭,就一定能!”
看著林凡自信的目光,張紅和張霞全都不說話了。
不知為何,他的自信就是這麼容易感染人。
就像當初林凡說,要讓家裡過一個肥年。
果不其然,過年之前,他拿回家了一萬塊。
年後,他說要在短時間內豪賺一筆。
結果,從大年初二到十五這段時間,賺了整整六萬。
“老婆,明天我準備給咱閨女擺個滿月酒,你覺得怎麼樣?”
雖說這年頭條件比較困難,但滿月酒是從有曆史以來,都不會落下的。
隻不過,過去擺滿月酒,都是給男孩擺。
很少有為了丫頭擺滿月酒的。
80年代,不少農村還沒有開化,思想還停留在老時候。
覺得男孩才是傳宗接代的,女娃,生下來就是個賠錢貨。
原本張霞也沒想過要擺滿月酒。
畢竟,村裡很多人都是這樣。
林凡有為女兒擺滿月酒的心,她就已經很高興了。
“我們要是擺滿月酒,會不會引起同村人的不滿啊?”
“被人家都是給男娃子擺,我家這是個女娃,搞不好會有人在背後議論咱們,為了收禮金,臉都不要了!”
林凡笑著坐到炕沿邊,伸手摸著小娃娃的滑嫩的臉蛋。
“無所謂,彆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大不了,我不收禮金就是了!”
“全村也就二三百戶人家而已,我們就算收禮金,最多也就能收到一千來塊錢!”
“況且還有將近一半不會過來!”
“我想擺滿月酒純屬是為了我自己開心,為了慶祝我女兒成功降生,彆的……真沒有那心思!”
張霞張紅對視一眼。
她們從林凡的眼神當中,捕捉到了非常清晰而且濃厚的愛意。
她們也清楚,林凡這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
“隨你吧,家裡錢都是你賺來的,我都聽你的!”
張霞笑著道。
林凡點點頭,轉身往外麵走去。
他先來了村部。
村裡的乾部最窩火的就是,一旦誰家有點大事小情,來村部借電話,順帶說上一嘴,他們就必須去趕禮。
否則就會遭人詬病。
你們一群村乾部,連團結村民都做不到,還怎麼好意思坐在那個位置上的!